桑榆点头道:“节前我曾摸索过他,他算是相称坦诚了。我说有一件大大好处的事情,问他有没有兴趣。但话里透出的前提是他不能棍骗于我,要与我共分好处。他见我当真,便也直言相告,如果好处过于大了,他是做不了主的,不过依他家属的常例,必然是大鱼吃小虾,但若这虾烫了嘴,恐怕没人敢吃。也就是说,二十家大贩子的衢州府商联会,是一个很奇妙的均衡之局,不会任一家独大。当然另有一些很详确的启事,我模恍惚糊体味,也说不全。总之就是,想做珠宝买卖的,能够得先从卖草鞋做起,我以为本身有设法,想走捷径,却发明此路不通。”
桑榆叹了口气,苦笑道:“要让秋阳哥和嫂子绝望了,我想做的事情,以我们现在的才气,还做不了。”
季南山见他的设法被认同了,非常欢畅,他摸摸脑袋,趁热打铁地点头道:“那咱就这么定。砍木的银子咱两家出,一家一半。木料我进山选,然后你跟嫂子俩雇人伐了弄返来,所费银两两家平摊。你砍木的时候,我就抓紧把火炕盘了,把工棚建起来。在这之前,咱还得花个十天半个月的,趁着式微雪之前,进山砍柴,预备过冬啊。”
季秋阳笑道:“立室了公然不一样了。之前他话很少,还爱板着脸,也就对二丫有个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