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山稳了稳心神,回道:“嫂子,我不是要认穴施针,是要给她放血。桑榆深度昏倒了,必须先把她弄醒转,不然恐出大事儿。”
梨花嫂抓住了桑榆的手,对她道:“你刚醒,躺会儿歇歇,可别乱动啊,那儿扎着针呢。”然后又扭头问季南山道,“南山,那针能拔了么?”
说完收敛心神,调剂呼吸,手稳稳地落针在了桑榆人中之上。这针实在的确是施针了,接下来才是放血。季南山把桑榆的手指头拿起来,狠下心来从中指开端,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放血,边察看着桑榆的反应。桑榆始终没有反应,季南山的心微沉下去,额头与鼻尖上都冒出了汗,眼神却更加沉稳果断,顿时转去了床尾,把桑榆的袜筒一把拽了下来,挨个脚指头地也放起血来。
现在她已经晓得季南山给她放血的事儿了,也认识到本身那是中度昏倒了,若不是季南山拿针给她狠恶刺激,让她的身材构成了防备反射,借机唤醒了她的话,万一深度昏倒了,那就不是闹着玩了。
想到这儿以后,桑榆只感觉精力一振,身子仿佛都连带着轻巧了很多。
桑榆病了。穿越到这里来以后,第一次抱病了,还病得有点莫名其妙的。
桑榆扭头看着季南山,季南山坐在木椅上,就着油灯,合法真翻着溪和先生留下的医书。桑榆轻声叫他:“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