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怕人瞥见,从速把张大嫂拉到厨房里头,关了门。
“行了,我懂!你们都会了,那我走了。”张大嫂将银子往怀里一揣。
送走了张大嫂,四婶同张湾回屋合计开店的事。
张湾吃了口黄瓜,皱着眉头,道:“味儿是不错,但是比胖丫做的味还是差了点。”
“没钱!”四婶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来。
“归正刘家那么富,不差这十两银子。”四婶自说自话,拿着银子走了,去厨房摊开布包往灶台上一放。
张大嫂掂了掂银子,道:“才这么点?那秘方可比这一两银子值钱多了!我看啊,起码要这个价!”张大嫂伸出十根手指在四婶面前晃了晃。
张大嫂瞅着菜刀,手掌抹了个咔嚓的手势,四婶的盗汗一下就流下来了。胖丫这会从老四家借的钱还没花出去呢,四婶连她的把柄都抓不着,更别说摁的她翻不了身。
“行了,这秘方学会了,就差开店了。”四婶嘿嘿一笑,虽说为了学这秘方,让张大嫂敲了竹竿,不过戋戋十两银子,等她的店开起来,都是小事。
小红来拍门,道:“太太,张大嫂来家,说要寻你。”
“你来干啥?”四婶皱着眉头小声问。
四婶晓得她是要钱。为了秘方,掏点银子算甚么!四婶心一横,从怀里取出一两碎银子往张大嫂手里一放,道:“喏,行了吧!”
四婶道:“唔,那我再尝尝。”
“咱要开就开个大店!”张湾道,“把茶马街最大那间铺子盘下来,好好装修一番,必定来宾如云!”
“咋,要你十两还嫌多?没要你一百两就是便宜你了!”张大嫂笑着往凳子上一坐,捻了两片黄瓜,道:“你当我是傻子?有了那秘方,转头你出去开个铺子,多少银子赚不来?给我十两咋了?没我你们就是做不出阿谁味!”
娘俩掰着指头算着,仿佛立即瞥见他家的饭点开遍天下,富甲一方。
天已经蒙蒙黑了,四婶娘俩点着灯在厨房里忙活,可非论四婶如何做,都做不出胖丫的味道。
四婶同张湾尝了尝,还真跟胖丫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从后门走,别叫人瞧见。”四婶拉着张大嫂从后门送了出去,恰好趁着夜色没人重视到她。
张大嫂见了钱,立马卷起袖子开端干活,没过量久,油凶暴子、凉皮、糖醋黄瓜便做好了。
四婶去到院子,张大嫂一见四婶围裙上沾的面糊糊,就晓得她必定在捣鼓做小吃呢。
“没钱?哼哼!”张大嫂起家拍了鼓掌掌,看着四婶,道:“你如果没钱,我这嘴上可就把门不严咯!你说就咱胖丫那脾气,她如果晓得你偷了她的秘方……”
四婶同张湾对视一眼,四婶道:“真的?你能做?”
再者,俗话说断人财帛如同杀人父母,这事如果现在叫胖丫晓得了……恐怕就该四婶一家被胖丫摁死了。
张大嫂一看厨房里摆的东西就明白,道:“我常日帮工常瞥见胖丫做吃的,看都看会了,你如果做不出阿谁味,我能够教你。”
四婶眯着眼睛盯着张大嫂,瞧她一副面善的样,谁晓得是个蔫儿坏!竟然还学会坐地起价了!
“我已经探听出来胖丫筹办把小吃店开在哪了。”张湾道,“她去寻她三舅了,然后两人去茶马街逛了一圈,与个铺子老板吃了顿茶,我估摸着胖丫八成绩是想租那家的铺子。”
那盒子里头装的是张四给女儿张丹筹办的嫁奁,用红布包着,里头恰好纹银十两。四婶将银子取出来,又从自个的针线筐里捡了两个破荷包放进盒子,用红布原样包好放归去。
晚间张四返来了,四婶同张湾立即拉着他讲打算将了一遍,张四一听媳妇儿子如此无能,拍着大腿赞道:“你俩真不愧是我家的,这脑瓜子就是比别人聪明!盘铺子的事交给我,这回看我不但要把老二家的地弄到手,还得给胖丫那臭丫头弄衙门挨板子去!叫她一辈子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