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手里提了好些东西,有酒有卤肉甚么的,站在铺子门口。
“去吧。”王珍抱着沙锅脸微红。
“老四,你咋来了?”王珍出来道。
那门客赶快笑着摆手:“别别,这麻辣烫我一天不吃浑身难受!可别不做我买卖,我刚啥也没说,啥也没说!哈哈!”
“好香的腊八粥!”王老四接过,一气喝半碗,赞道。
茶马街。
王珍脸一红,啐道:“乱叫甚么,没端方!”却将沙锅接了去。
“两瓶,一共五十文。”饼子西施道。
中间的门客轰笑着凑趣,道:“那是,谁不晓得李捕头是光棍一条,哪有人给他煮这玩意!王老板故意啦!”
不过胖丫家的麻辣烫铺子买卖却一天比一天红火。
胖丫给世人都盛了粥,正筹算给四娘舅送一碗呢,谁晓得王老四已经闻香而来了。
荤串子撸起来!一文钱两个肉串,开个荤,尝点肉味,算是给辛苦奋作一年的本身一点小嘉奖。
李青远远站着,看着王珍繁忙,透过升腾的热气,看着她繁忙而欢愉的脸,不自发的咧嘴笑了。还记得前几个月见初见她,她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神里都是绝望。这才短短数月,她就变成了繁忙而欢愉的小女子,真好。
胖丫非常佩服这个读书识字又会算账的短长舅妈,特别是她并不像老四家的汤氏普通势利眼,从没有瞧不起家贫的王珍母女,每逢走亲戚,都好好接待大姑和外甥女,临走了还给胖丫包好些吃食。因为大人态度的影响,表弟小刚从小就和表姐胖丫处的不错。
“我去看看五味十字的酒楼装的咋样了。明天三嫂和小刚返来,我买了些酒和卤肉归去加菜,顺道拐过来看看你们。”王老四边说边往里头走,四周瞧了瞧,这还是他头一次来铺子。
饼子西施又不是那为情为爱要死要活的二八少女,早就看破了,想嫁李捕头不过是想找个依托。有了更好,没有也拉倒,这些年不都过的好好的嘛。再者略微一探听,黄氏就晓得本来李家老宅和王家老宅是门对门,本来人家两个几十年前就是青梅竹马,那就更没别人甚么事了。
四娘舅喝了两大碗,心对劲足的去修老宅子了,胖丫单独一人在厨房洗锅洗碗。估摸着三舅妈他们返来都要到下午了,胖丫清算完了便去市场采买食材,顺带多买了好些蔬菜和肉,筹算做一桌好菜给三舅妈他们拂尘。
“黄mm,这是我家四弟。”王珍先容道,“老四,这是隔壁酥饼铺的黄老板。”
胖丫笑嘻嘻去抢沙锅,道:“那算我多事,娘把粥留下吧。”
“今个你三舅妈同小刚要返来,粥给他们留点。”王珍蹲下,摸了摸胖丫的头,笑道:“咱娘俩好久没见他们了。”
王珍拢了拢头发,从灶台边提了个小沙锅出来,递给他,道:“今个腊八,胖丫说你定没喝腊八粥,便给你带了些。”
“我想让娘多睡会。”胖丫笑嘻嘻看着娘亲,道:“托黄婶子买的面脂就是好,娘本年脸都没皴。”
“今个腊八,我煮了腊八粥,你们吃了再去铺子,热热乎乎的身上舒坦。”胖丫笑着揭开锅盖,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厨房,小花盯着那锅粥,垂涎三尺,赶快拿了个碗,巴巴的筹办尝尝。
“我记取他们要返来,做的多。一会把粥乘出来伶仃拿个小沙锅温着,人回家就能吃,还炖的更烂呢。”胖丫笑道。
过两天便进了腊月了,天上飘起零散小雪。腊八那天,胖丫天不亮就摸黑起来,给百口煮腊八粥。厨房点着油灯,胖丫蹲在灶台旁看着火。一大口锅咕哝咕哝煮着腊八粥,盖着锅盖都能闻见里头模糊的香味。胖丫舔了舔嘴角,儿时她与父母糊口在乡间,每逢腊八,母亲也会早夙起来煮了腊八粥,然后唤醒她,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腊八粥,驱走夏季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