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太太已经急昏头了,拉着女儿的手道:“闺女,你可不能拆台,这病倒的但是镇国公最心疼的小儿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咱一家的繁华就到头了!”
统统都备好了,胖丫在屋里顶着蜡烛等曾遥返来,可左等右等,曾遥连小我影都没有。
知府太太感喟:“也只能先瞒着她了。幸亏曾少奶奶常日连院子都很少出,瞒她不难。”
治病的医堂设在城内,曾遥顶着黑眼圈忙的脚不沾地,一批一批的哀鸿涌来,各个都缺衣少药,幸亏曾遥胖丫早有筹办。把看着安康还没病发的哀鸿十足撵到后院,有专门的人用大锅熬了防备疫病的药,一人发一碗,热热乎乎的喝了。病的人则由官府同一收治,曾遥卖力看病开方剂。统统忙繁忙碌,却井然有序。
知府大民气道:坏了!
蒋昕道:“娘,要不咱先瞒着曾少奶奶,看看曾家少爷这几日状况如何。如果好转了,再奉告她,就说染了风寒;如果还不好,就说曾少爷去中间的城里给人看病,一时半会回不了家。总之那位大着肚子,得细心折侍着。”
知府太太也是慌了神,从速叫人将曾遥抬去他住的小院。可刚将人抬到小院门口,就被仓促赶来的独女拦住了。
母女两个一合计,直接又辟了个院子,安设曾遥住下。
大夫摸了脉,哭丧着脸道:“大人,这位曾公子怕是染了疫病。”
府里本就防疫病防的严,仆妇如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管是不是疫病,都会被撵出府去,免得过了病气给主子。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打扫院子,到处熏的白醋香草,曾遥带来的防备疫病的方剂每日熬了,府里连主子带下人都要喝一碗。
现现在直接多了个得了疫病的曾遥,府里上高低下全都如临大敌普通严峻,可恰好曾遥身份贵重,知府太太亲挑了好几个得力的婆子丫头去服侍。
比及晚间,屋子里点了灯,胖丫叫来婆子烧了热水,往沐浴桶里放了药材,筹算等曾遥返来,先叫他洗其中药澡,伉俪俩好好说说话。
胖丫想了想,河南全省受灾,哀鸿到处都是,不止开封,别的城镇有疫病也是常见。
曾遥被灌了药,第二天烧就退了,只是人另有些含混,大夫来瞧,说不是疫病,只是劳累过分染了风寒。
胖丫内心模糊有些失落,径直躲回空间睡觉。她怀着身子精力不济,再熬不了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将曾遥常用的东西收了个承担,叫婆子送去给知府太太,然后便放心进空间等着曾遥返来。
小莲笑道:“那奴婢去给太太回话。太太还说,怕少奶奶感觉闷,如果想找人说话,派门口婆子传个信,我们太太常日闲着也是闲着,乐得陪少奶奶说说话。”
写完信,细心看了好多遍,手指将字字都摩挲几遍,曾遐想着胖丫读信的模样,定是脸上带着笑的。
知府太太身后跟着蒋昕,母女两个一道出去。
只是他从疫区返来,只能生生忍下打动,起家提笔写了封长信放在床头,待明天他走了,胖丫取信便能看到。
蒋昕是家中独女,本就心高气傲,瞧不上那些开封的官家纨绔公子,蓦地瞧见曾遥,忽地心中涌起一抹酸涩:如许的男人,才是她心之所向啊!
这封信她已经看了不下百遍,每个字都能背下来,可曾遥不在,也只能看着他的信依托相思。
知府太太母女俩站在院子里,隔着门看着昏倒不醒的曾遥,另有在屋里繁忙的丫环们,叹了口气,两人一块回主屋,叫了聪明的丫环去胖丫的院子瞧瞧。
小丫环刚要开口,门口知府太太的声音传来:“曾少爷莫要起来,人还病着,好生安息才是。这是我府上另一处院子,曾少爷放心养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