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老太太也不是傻的,贺老爷向来保护小李氏,怎此次如此舍得了?若小李氏真是无辜的,贺老爷怕是要嚷得全府皆知,给他的阿柔证明明净。此次这么舍得,想必是另有隐情。
“……那些大哥并不瞒我,只是这事儿贺家老爷做得奥妙,并未曾鞠问,只在牢里私审了,那翠云和红珠压根就没出来,在牢里就被……”阿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行动。那日大婚他还和翠云在外间小吵了一架,和红珠也相处了两日,到底是小孩子,此时提及来另有些心有戚戚焉。
“哭,你另有脸哭?!”贺老爷抬手又要打,却瞥见缨络还站在角落里,硬生生压下肝火。俗话说劈面教子背后教妻,当着缨络的面就是当着老太太的面,闹大了他也没脸。待把缨络打收回去才,气头也过了,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恶狠狠地盯着小李氏:“当初在容儿灵位前你是如何说的?!必然把峥儿视若己出!这些年你气母亲偏疼对峥儿不冷不热我都忍了,可他再如何说也是你亲外甥,你如何下得了手?!”
颠末贺峥的尽力,阿釉改叫贺峥“大爷”,仍然叫舒忱“少爷”;而院子里的丫头们仍叫贺峥“少爷”,却不再管舒忱叫“少奶奶”了,而是改口叫了“主子”。
“儿子方才去李氏房里,她经了此事也吓着了,没想到这些年身边竟放着个这般暴虐的种子,这会儿身子也有些不大好了。依儿子看,过些日子儿子往北边去,母亲就把她挪出来到前面的梧桐苑养着,省的过了病气给母亲,儿子就万死难辞了。”
不管如何说,管一个男人叫少奶奶,他和舒忱本人都够不安闲的了。舒忱对这个称呼更是好大的定见,每次被叫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却恰好又不能跳脚,忍得要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