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过了卖肉的摊位再往前走,倒是卖蔬菜的摊位了,豆腐摊也有两家,又走了一会儿,才在巷尾瞥见一家肉铺,老阿婆道:“就是那边了,按前站着的就是我那侄儿。”
“排骨和下水有吗?”
贺峥闻言,昂首往刚才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户人家的门竟是开着的,门后站着一个穿红着绿盛饰艳抹的女子,暴露半边身子正看着他笑呢。
几人申明来意,那青年大喜,赶紧号召几人。贺峥却不急着看肉,倒对这青年猎奇起来:“别人卖肉都是在菜市口,你如何倒躲在巷尾了?”
贺峥面上不动声色,只问:“这么说你卖得比他们价低了?多少钱一斤?”
贺峥看得出神,冷不防被舒忱一肘子击在肋下,疼得他直抽气:“……你干吗…”
不过倒是让他捡了个漏。
果见按前站着一个年青人,却不似普通卖肉屠户那样凶悍,倒是个干清干净的面子青年。青年愁云满面,见老阿婆领着几人过来,赶紧站起来迎:“姑母如何又返来了?”
韩大听了便心动起来,这族弟又说本身在城中有一铺位,愿低价盘给他们。
“融会坊那边,我想再去看看账簿,总感觉有那里不对……不如你去帮我掌掌眼?”
“便宜倒确切便宜,谁知他这摊位原是卖菜的,已经不大景气了。我带肉进了城才知是这么个位置。原想着把代价低些也不怕卖不出去,谁知竟获咎了内里几位大哥……”韩远山说不下去了,只是感喟。
既然筹算开店,就不能用贺府里的东西了,得别的采买。贺峥也不消下人去采买――他又不是原主,还能不晓得这里头的弯弯道道?电视剧里小说里早有例子,经一人的手就要被剥削一层,没的主家店没开起来,却让欺主的主子赚个盆满钵溢。
这天然再好不过了,一行人向阿婆道了谢,倒把白叟吓了一跳:原觉得只是个小孩子问路,没想到前面还跟着几个后生,特别来福长得五大三粗的,只得诚恳交代:“不瞒几位说,这卖肉的恰是老身娘家侄儿,就住在城外三十里韩家村。这摊子也是本年初才盘下的,位置却不大好,且因这城里原就有几户卖肉的人家,他小人儿又不会情面来往,便把人获咎了……几位如果信得过老身,无妨随老身去他那儿看看。都是本身家的猪杀了的,别的不敢说,绝对洁净实惠。”
倒是那位老阿婆严峻起来,或许是见他二人不住瞄别家的铺子,怕到手的买卖跑了。
“你要去哪边?”
“行吧。”摆布无事,恰好也看看酒坊和面铺如果想打通又该如何弄。
那韩远山低声道:“您要的话,板油我这里只要八文,五花肉十二文,瘦肉……十文便可。”说罢又吃紧道:“还请几位别让内里几位大哥晓得了。”
舒忱被他仓促拽着走了一段儿,直到拐过弯儿看不见那户人家了,方甩开贺峥的手:“你走你的,拉着我干甚么。”
老太太走得不快,他们便也只能在背面慢悠悠地跟着,阿釉倒非常美意,去帮老奶奶提着篮子,和人家聊了起来。贺峥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竟是越往前路越窄,门路两旁的房屋也越来越破,再往前走,便都是土胚房。
明天娘亲跟他说过圆房的事儿以后,舒忱对贺峥的肢体触碰就有些不安闲。
那青年眉头又皱了起来:“不瞒诸位,这究竟是一言难尽。”
看模样常日没少被欺负。这代价要比内里其他铺上便宜两到三文,难怪内里那些人不干了。贺峥不由感喟,这小子实在……至心分歧适做买卖啊。
舒忱偷偷摸着本身的手背,脸红红的。阿釉偶一转头瞧见了赶紧跑过来:“少爷但是走累了?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