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那里被人如此对待过,脸上尽是气愤和委曲,朝着小李氏的方向嘴一扁就要哭闹。连翠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捧着东西跟着走人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终是贺老太太咳嗽了一声,冷冷地撇了一眼小李氏:“若教养嬷嬷不得力,还是趁早撵了,没的好好的姐儿让主子给迟误了。”内心却道,庶女就是庶女,如何教养得好女儿,贺涵如此不敬兄长不免没有小李氏常日的表率感化在里头,还是把涵姐儿抱到本身跟前养的好。
贺家自有一支商队,贺老爷因跑商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家。此次还是因为宗子结婚才特特儿地空出时候留在家里,再过半月就又要往北方去一趟。
贺峥住的是三间正房,中间一间是正厅,东边一间做了偏厅,西边一间为阁房。阁房又被格出了一间小小的外间,南北各放了一张榻,想是歇晌打盹,或夜间丫环守夜时睡的。
小李氏绞紧了手里的帕子:“怎敢劳母亲费心,折煞媳妇了,媳妇归去定好好管束涵姐儿。”赶紧让丫环把贺涵带到跟前怒斥了几句,又勒掯着贺涵从翠烟手里接过项圈道了谢才作罢。
贺峥头一天穿越只见了阁房的安插安排便感觉贺家挺有钱,影象里是一回事,亲目睹了又是一回事。明天出了房门见了大半个小院,心内更是唏嘘不已。想他上辈子临死也没攒够买房的钱,只能蜗居于租来的三十多平的小屋,每个月还得好几千块。现在穿越一遭,还赠送了将近一千平方米的院子,洒家这辈子也是值了……t^t
经了贺涵这档子事,以后的见礼更是顺风顺水。舒忱给贺淇的是一支银质梅花簪,簪头六七朵繁复的梅花攒在一起,花蕊处装点绿豆大小的珍珠,花瓣边沿镀了些金。虽是银的,倒是让女子按耐不住想占为己有的精美斑斓,小女人欢欢乐喜地接了。
出了院门由甬巷往西直走便是老太太的西院,现下便是要去老太太的院子存候。贺峥拖着“残躯”不算远的路走得一步三喘,不但本身累得要死,来福也是气喘吁吁。好不轻易到了老太太院前,早有小丫环进正房通报,贺峥让来福在院外等着,筹算本身走出来,哪想到没走两步身子就晃了几晃,几乎摔个嘴啃泥。
贺峥心道芯都换了能不大好吗,只是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口,便道:“好多了,只是前些日子不知是不是病得狠了,脑筋里昏昏沉沉迷含混糊的……之前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好,好。”贺老太太接下喝了一口,从丫环手里接了荷包,亲手递给舒忱。贺峥的眼神飘到那荷包上,见是鼓鼓囊囊的一袋,也不知归去后他媳妇会不会和他分享。
舒忱敬茶,贺峥便在一旁察看世人,悄悄和影象中对号儿。贺老爷不到四十,算得上是个帅大叔,只是神采平平,对这个男儿媳没有别的态度,若不是太看的开,就是太没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小李氏瞧着不过三十高低,倒当得起一句美人,也难怪这个小后妈能把便宜爹迷得亲儿子也不放心上。小李氏脸上带了几分笑,亲亲热热地叮嘱了舒忱几句,又问了贺峥的身子如何,倒是一派慈母风格。
舒忱送她的是一只赤金虾须镯,是用三四根虾须般细的金丝加上四五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编成的手镯,轻得很,并不值甚么,胜在款式精美。贺汐满眼欣喜,想拿又不敢伸手,正踌躇间,她身后的丫环却上前来替她接了,贺汐便红着脸小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