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言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发笑,上手将埋在枕头下的小脑袋挽救出来,吻了吻夏榕睡的红扑扑的小面庞。也不晓得他这是如何睡的,他走之前明显还挺普通的。俄然有点遗憾这处所没个拍照机,不能给他照下来,要不然等夏榕醒来给他看看,必定很成心机。
夏榕还没完整从梦里复苏过来,看到相公笑的这么'险恶'就想起梦里如何也不肯给他吃鱼的阿谁相公,固然含混中也晓得阿谁是梦,做不得真。但还是越想越委曲,忍不住伸出双手想让沈相言抱。
幸亏他早就有先见之明,不管芙蓉镇上的总铺也好,还是各个处所的分铺也罢。只如果首要位置上的人都是他买下来的人,死契可都握在他手上,这群人的忠心自是不必说。至于像雇来的那群卖力打杂和接待的小厮之类,只要多重视些,想来也不会出甚么大题目。
李大夫之前早就和他说过,有身的人不免情感颠簸会大些,以是夏榕耍些小脾气他没感觉不好,并且这话他也说的都是至心话,他就想宠着夏榕,不想夏榕受一点委曲,就是他给的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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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半天,本来是梦里的他欺负人,沈相言哭笑不得的抱着夏榕走到桌子旁坐下,谨慎翼翼的赔罪道,“相公坏,恩恩,那相公和你赔罪好不好。我们先姑息着吃点鱼片粥,至于烤鱼,相公早晨烤给你好不好。”也幸亏容氏早上给夏榕筹办的就是鱼片粥,要不然这早上他还不晓得如何对付呢。
夏榕也晓得是本身在理取闹,便也没持续难堪。但让他现在就承认是他本身混闹,却也说不出口。因而就用心板着脸,假装勉勉强强的道,“那好吧,鱼片粥也行,不过我要相公喂。”
沈相言抱着怀里的大宝贝乐了,“恩恩,榕儿没有。”夏榕厚着脸皮跟着点头拥戴,他本来就没有。
夏榕的手劲能有多大,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跟挠痒痒也没甚么辨别。但夏榕嘴里的话倒是弄的沈相言一头雾水的,不过贰内心夏榕说甚么都是对的,更何况现在怀着孕的夏榕更是说甚么是甚么了。不就是说他坏吗,沈相言也不推委,忙点头应了,“对,对,相公我最坏了,那榕儿和相公说说,相公到底如何坏了。”
“相公都不给我吃烤鱼,明显是给榕儿烤的。”夏榕见相公问,忙把梦里受的委曲都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遍,“榕儿每主要伸手接,你都不肯给,相公就晓得欺负榕儿。”
沈相言哄着夏榕吃完早餐,就去了香自来找沈安。刺探的事能够交给陈财和冯勤,但本身铺子里的事还是得跟沈安十足气。要想找他香子来的费事,无外乎那几种体例,但每一种体例应对起来都得起首包管自家铺子里固若金汤,不出题目才行。
而作为北面各路商道交汇处的芙蓉镇向来都是每任巡查官员必到的处所之一,想来此次不出不测,荣亲王也会驾临芙蓉镇。就是不知详细王爷到的时候,另有荣亲王倒时是微服私访还是摆明身份来也是大伙想晓得的。
小夫郎一醒来就求抱抱,沈相言哪有分歧意的。只不过这幅仿佛受了天大委曲的模样,还是有点吓到他,莫非是做恶梦了?想到这,沈相言忙俯下身,让夏榕环住他的脖子,一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手护着他的腰背,就这么像孩子似的把人抱了起来。
这里要说一下,他们家的枕头是他上辈子就枕惯了的,内里塞的是绿豆、野菊花另有决明子,又用上等的棉锦做枕套,枕起来软硬刚好,非常舒畅。并且这类药枕另有清爽、解毒、明目标感化,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因为枕头的启事,好几晚都睡不好。也是以夏榕嫁过来前,他就忍不住早早将家里的枕头都换成了他风俗的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