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你好大的胆量!”
如果今个儿不是碰上了岳陵,就此迟延下去,闭气时候太长,必定导致大脑缺氧,假死也成真死了。
又足足过了半刻钟之久,终究在岳陵又一次重重的击打下,一向没有声气的沈万山,蓦地咳了一声,口鼻中窜出些带着涎沫儿的水液,短促的喘气起来。
至于眼下这模样,一来是闭气久了,缺氧而至;二来,倒是心结没解,潜认识里顺从导致的。说白了,就是后代说的逼迫症,自个儿给自个儿封闭了。
一边孙福倒是大怒,上前两步,指着岳陵怒道:“哪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在此胡说八道!别说此人死的透了,就算没死,也不能在这儿救!你到底懂不懂端方?”
大汉面上微一游移,但随即点头应下,扯着水生往岳陵身前一挡,冷冷的瞪着孙福。
听着孙福的念叨,水生和大汉对望一眼,也都是下认识的咽了口唾沫,脸现难堪之色。水生更是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满面通红之余,望向岳大官人的目光,已经尽是警戒之色。
他这里先是捶压、震击,然后又是握臂扩胸,共同着对嘴送气,各种手腕使出,直把个大汉和少年水生看的目瞪口呆。便连孙福到最后也是满面涨红,一个劲儿的嘟囔着“这成何体统?真感冒败俗!感冒败俗啊!”
端方?岳大官人虽不清楚,但想想也能明白。只是明白又如何,这厮向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性子。更何况性命关天,甚么端方也大不过一条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