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外人在场,林慕白眼中划过一道清光,刹时便规复了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浅笑着应对了两句,却将目光定在岳陵身上。
“公子!”
“林公子身贵位尊,台端来见玉砚,不知有何见教?”耳边忽有清冷的声声响起,好像珍珠洒落玉盘。林慕白心神一荡,眼中却顿时规复腐败。
跟着蝶儿叱声才落,内里顿时便是一片声的唾骂呵叱之音。厅中玉砚身子微微颤抖,眼中冷意愈发如同冰凌普通。
玉砚暗吁口气,冲他嫣然一笑,随即扬声对内里道:“蝶儿莫要无礼,且请林公子上来吧。”
正脑中转着,内里一阵脚步声响。帘笼一搭,蝶儿小脸涨红的抢先走了出去,身后一人手摇折扇,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随后跟进。
这话柔情款款,既保护了岳陵的面子,又显着楚楚不幸。岳陵心中一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这才回身往椅中坐了。
口中淡淡的说着,眼神不由自主的又再看了岳陵一眼,语声平平,但辩白解释的意味却闪现无疑。
岳陵怒道:“甚么不值得,谁敢欺负你们,我便打出他们屎来!”这话脱口而出,不唯豪气冲天,更是竟无半分踌躇。
岳陵微微一愣,抬眼间,却见玉砚黛眉皱起,眼中暴露极讨厌之色。再看小丫头蝶儿,已是满面肝火的冲了出去。
“林公子谈笑了,玉砚之前不幸,寄身风尘。抛头露面,亦属情非得已,来往之人皆客情罢了。现在既已赎身,不过一平常女子,何敢与林公子谈情分二字?至于这位公子……”
这声儿语音明朗,听上去谦谦有礼,却难掩语意中,透着的一股子傲气。
林慕白这会儿倒是心中对劲,要知这玉砚舫昔日多么难上,就算是玉砚容毁名落以后,更加离群索居,从不肯对人稍假辞色。这昔日鼎鼎盛名的玉砚舫,也就再没旁人上得。
岳陵昂首看去,但见此人年不过二十出头,生的脸孔超脱,端的一副好皮郛。只是嘴角总在不自发的微微翘起,无时无刻的不透暴露一丝傲然,白衣折扇,可不恰是昨日那湖上飞舟之人。
岳陵大怒,腾的站起,便要往外冲去。要知他初来此地,恰是举目无亲、孤寂无助之时。玉砚主仆做为最早跟他来往的人,天然便比旁人多出一份靠近之意。
玉砚美眸中出现和顺,心中大是打动。两人严格提及来,了解不过半日,但岳陵这句话说出,却自但是然,真情透露,对她们的保护之心昭然。
“那林慕白家世显赫,其父号称江陵首富。你初来此地,万不成结此劲敌。”玉砚心中打动,语音也愈发和顺了几分。
“我是玉砚的朋友!”转头看了玉砚一眼,对着玉砚那一眼微微一笑,意示明白,趁便将话头接了过来。
“玉砚女人可在舫上?慕白特地来访,还请一见。”
只是这话刚出,便见他剑眉一挑,心中立时觉悟,赶紧又道:“我知你必不怕他,但我迟早住在这里,倘若这仇结的狠了,总不是甚么功德。你莫着恼,便让我来措置可好?”
这类心境之下,竟有人敢来唾骂欺负她们,这厮本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哪还忍耐的住?大怒起家,已是存了要把这帮孙子,打的连他们妈妈都不认得才行的心机。
便在他举步往外冲去的时候,身后玉砚的低呼声响起。岳陵一窒,回身看她。却见玉砚微微点头,轻声道:“莫与他们见地,不值得。”
“小贱人好无礼!还当这是畴前吗?真是反了天了…..”
这会儿,跟在蝶儿身后,眼神儿便在身前这个娇躯上黏住。那粉白的玉颈、娇俏的肩背,细柳般的腰肢,另有那浑圆的臀线,行动之间,摇摆生姿,好像风摆荷花,晃的他一颗心轰然直跳,竟不知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