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和吴顺听着就有些踌躇。
赵大郎和吴顺是连襟,如果遵循祁家女人的排辈来看,赵大郎应当叫吴顺一声哥哥。不过,他们两个实在是同龄的,论月份的吧,还是赵大郎的年纪更大一点。吴顺直接喊他大哥,也是一种尊敬。
未几时,林管事的人就到了,拉着好几辆板车。
祁明诚看到了此人的侧脸。咦,这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
祁明诚敏捷做出了决定。
吴顺又说:“我们不能去城里摆摊,那不如就在城门口支个摊子吧,把炭卖给过往的路人。”
提起这个,祁明诚就有些对劲,高兴地说:“云安城的炭卖得比梨东镇贵些,千斤的白炭在这里能卖到九两六钱。我既然想要搭上林管事,天然要出一点血,以是卖给他的价是每千斤八两八钱,足足便宜了八钱银子。至于黑炭,我卖给他的价是每千斤二两一钱,这倒是和梨东镇上一样了。”
祁明诚又说:“梨东镇那么多山头都是无主的,衙门也没弄出甚么禁山令,我们来岁提早筹办,便能够再多烧些炭。总之,钱是越赚越多的。以是啊,到了手上的钱,你们别舍不得花。”
祁明诚很怕惹费事上身,他提示本身现在可不是法制社会了,身为布衣老百姓就该诚恳点。但祁明诚又很清楚,三妮在周府卖身为奴。这位估计是周府表蜜斯的小娘子在周府中必定具有着话语权。
不过,看着祁明诚白日进城、早晨出城,连续过了几天,却一笔买卖都没有做成后,赵大郎内心已经没了一开端的壮志豪情。是呢,做买卖哪有这么轻易的?他们这类布衣百姓底子找不到门路啊!
两位姐夫想要立即就往家里赶,祁明诚却说:“我们都赚着钱了,总不能就这么白手归去吧?入了冬顿时就要过年了,不如明天去城里逛一逛,我们都给家里人买些礼品吧。后天再回家也不迟。”
林管事看了炭,对劲炭的成色,对祁明诚说:“等会儿我会让人过来把炭运走的。”
“大哥,大姐夫,这是皇商林家的管事。林管事,这两位是我的家人,这是我大哥,这是我大姐夫。”祁明诚笑容暖和地为两边做了先容,“林管事,我们家的炭都在船上放着,您能够先看看。”
林管事穿戴锦缎裁的衣服,瞧上去有几分倨傲。
吴顺摇了点头:“我也正想着这事呢……总不能甚么都希冀着明诚!只是,这云安城的端方和我们梨东镇上不一样。进云安城是要交钱的!想在城里摆摊还要交钱!炭不值个甚么,摆摊就亏了。”
林管事仓促来,又仓促走。祁明诚特地送了他一程。
他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赵大郎,挤上前,对着沈灵呵叱道:“小妮子,你如何在这里?不是让你在船上等着我吗?偷偷溜出来很好玩,是不是?你三姐呢?她如何不看着你点?看我转头不经验她!”
林管事见炭的成色好,一根是一根的也不碎,内心很对劲。他虽只和祁明诚打仗了两日,但因为祁明诚会来事,他看这年青人也非常扎眼,道:“设席就不必了。你小子有前程,今后要好好干。”
赵大郎闻言,愁得眉头舒展,说:“我们的炭都是好炭呐!特别是这白炭,瘸老三烧了几十年的炭,他也烧不出这么好的白炭来!只是,东西好不必然卖得出去……咱总不能原模原样运回家吧?”
“如果没有人买如何办?”赵大郎又开端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