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
别的考生从贡院出来是身形肥胖面色乌青,徐鸿达整天吃肉又坐着不能动,看着倒胖了两分。宁氏先让两个仆妇打了热水出去,给他洗了头搓了身上的灰,才让他到女儿熬的药汤子里泡。
邢侍郎打发管家送了贺仪来,徐鸿飞领着去了偏厅吃茶。马祭酒和赵学士传闻胡同里新搬来的那家仆人考上了会元,想着除非殿前失礼,不然根基上离进士落第不远了,是以两人都亲身带着礼品来了,徐鸿达亲身将人接到正厅,又拿了从文道长那抠来的存货茶叶,亲身煮水烹茶。
青青和朱子裕两人对视一笑,悄悄的吃着汤圆,侧着耳朵听内里说话。
“多亏了朱朱和青青。”想起出了号间时众考生看他的眼神,内心忍不住发笑:“估摸着我是这些年来在考场上第一个吃热食的,连考官都过来看了两回。这个月份,白日还好说,早晨可真冷。我把碗里放上饼和羊肉,烧的滚滚的,热乎乎的喝下去一碗,浑身直冒汗,睡觉都不感觉冷。”
徐鸿达闻言赶紧进青青的书房去看,只见一名青衣飘荡的道长站在山颠之上,他苗条的手指握着一卷书,面上神采冷酷,眼神……额,翻着白眼……
青青估摸着一会必定会有人出去,如果此时他俩出去定会撞个对脸。她四周瞧了一圈,看到了角落处放的一张雕镂着四君子的红木屏风,她一招手,批示着朱子裕搬凳子,本身抱着碗,宝石拿着小罐,三人溜到屏风背面。宝石刚盛好了两碗汤圆,就听一阵喧闹的脚步声传来,伴跟着连连的道贺声。
沈雪峰抬腿上了马车,转头就朝小厮头上敲了一下:“回甚么家,和爷直接去吉祥楼。”
朱子裕脸上一红,有些不美意义的笑了:“还是你当初的主张,让我寻我母亲、我哥的旧仆。现在我身边的天莫、玄莫都是跟我哥上过疆场的,他们帮我打通了很多旧干系。”
徐鸿达看着这双熟谙的白眼,身不由己地颤抖了一下,有些纠结的安抚小女儿:“青青实在也不算画坏了,平时文道长看我的眼神就是这个模样。”
待药汁渐渐凉了下来,徐鸿达起家从药桶里出来,拿热水冲刷了一遍身上,擦干今后换上洁净的短衫,到天井里连做了三回五禽戏,感觉本身气血实足、筋脉通畅,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不由持续大喝了几声。
被称为鬼心眼的青青正在院子里一脸肉痛的捶着胸口:“估摸着泡半个时候水就不热了,白瞎了我那上百年的老山参。”朱朱义正言辞:“即使是白瞎了,你也不能想出把药桶坐炉子上的主张啊,万一把爹给煮熟了呢?”
朱子裕无认识地捏起了一块糕,吃了两口,方才说道:“当年我娘嫁入镇国公府是我祖父给选的婚事,等我娘没了,父亲的婚事就是祖母相看的。祖母年青的时候家里的大事小情、来往送礼都是她的陪房帮着打理,等我母亲进门又是我娘打理这些来往干系,我祖母除了和几家王府公府还略微熟谙些,旁的都不熟谙。我爹续弦,又要年青标致的,又不想要庶出,那些正儿八经长进的人家那里看的上我爹阿谁只知吃喝玩乐又年过四旬的男人。也是高家的祖母传闻了,托了门路,主动带着我后娘上门拜访,才说合了这事。”
朱子裕一脸等候的神采,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