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达昨日被冲昏的脑筋早已沉着下来,只笑着说文道人让他打实根本再去会试,至于为何不再见客他也不知。
宁氏浅笑道:“倒也不困,不帮你办理利索了,我躺着也不放心。”说着穿了衣裳起来,喊石榴出去点上灯,又叫葡萄去打热水。待徐鸿达穿戴整齐洗漱洁净后,石榴早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摆好了早点。
“呦,还给我买礼品了。”徐婆子闻谈笑的合不拢嘴:“娘没白疼你,快让我瞅瞅。”徐鸿达翻开匣子,拿出一个明晃晃的金镯子,足有男人的大拇指粗细。徐婆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立马接过来套手腕上,举了举沉甸甸的手腕:“这镯子好!实诚!”
也不知这宴席闹了多长时候,只晓得散了的时候举子们多数喝醉了,有的闹着到青楼来场文会,也有的不堪酒力昏昏欲睡。
徐鸿达上了楼,侍笔忙将包裹放在房内,侍墨叫了个小二给了他几个铜板,要了一壶热水上来,两人服侍了徐鸿达重新洗脸梳头,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方才下去用饭。
本来这鹿鸣宴都是在乡试发榜第二天停止的,但本朝天子体恤父母养子不易,特地将鹿鸣宴改成发榜后第三日,留出充足的时候给学子们与家人欢聚。当然这个福利只要家住省会及四周的举人才气享用的到,家远的举人两天时候来不及来回,天然不敢家去,只能在省会耐烦等候。
见老娘笑的畅怀,徐鸿达又拿出一只狭长的匣子,从中取出那支梅斑白玉簪。宁氏见了相公亲身给本身选的簪子,眼神里尽是柔情,略微羞怯的微微低下头,徐鸿达嘴角含着笑,亲身替她簪在发上。
徐鸿达逛逛逛逛,看到一家挂着“金玉合座”牌匾的铺子,想着是卖金饰的便抬脚出来。内里掌柜的见来一个面色微红的年青墨客,猜度是刚插手完鹿鸣宴的举子,忙上前作揖,殷勤地问道:“相公想看些甚么?”
徐婆子昨夜吃多了黄酒,此时还没醒,麦穗叫了两声,听着屋里仍然鼾声如雷,只能有些歉意地回禀了徐鸿达。徐鸿达摆了摆手:“无妨,叫我娘睡吧,待醒来,叫厨房做些好克化的粥品果子,今儿万不能再叫老娘吃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