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姨娘如被雷劈,顿时闭嘴不言语。
最后一句,是变着体例说她无耻,说她脚踏两条船。竹姨娘闻言声音一顿,紧接着道:“不,奴婢这些年虽在二爷身边,但心一向在侯爷您身上。奴婢当年的确混蛋,但芙儿真的是侯爷您的孩儿。如若奴婢扯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快,永宁侯府放出动静,先接成芙宁回府,滴血认亲,如果真是成振清的骨肉,侯府毫不会让她流落在外。至于竹姨娘,和侯府没有干系。
当年翠竹就不循分,身边的何妈妈提示过顾子衿,说翠竹心机太重,谨慎眼过量,不能留在身边,趁早打收回去最好。顾子衿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没有做得太丢脸,只将她从亲信中除名,安排做一些无关紧急的活儿,比及年纪放出去就是。但翠竹比她想的要狠辣下作一些,是她看走了眼。眼下的局面,让人头疼:“娘,现在该如何办?”
“翠竹,我杀了你!”
站在永宁侯府大门前,成芙宁只觉浑身高低不安闲。返来的路上,姨娘竟然奉告她,她是永宁侯的女儿。她是二房的女人,如何就成了成振清的女儿了?成芙宁脑筋里一团浆糊。围过来看热烈的人越来越多,成芙宁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方六合,仿佛四周的人都在嘲笑她。
风言风语很快传到成振功的耳朵里,他本来就过的憋屈,积储了一肚子气,现在竟然又被这个女人骗,让他戴了那么久的绿帽,让他帮仇敌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对男人来讲如何能忍?当即提着剑去找恶心坏他的竹姨娘。
当年竹姨娘的事,都城也乐呵了好久,成振功兼并成振清的通房丫头,搞出性命全城皆知,当年成振功有多对劲,成振清就有多狼狈。想不到多年以后,竟然翻转了!的确太令人不成思议。关于此中诸多细节就由世人阐扬设想,如何猜想都不过分。
可可身上的毛也湿湿的,粘了枯叶和泥土,沈老夫人不疑有他,说:“现在下着雨别乱跑,抱病就糟了,记得归去以后喝碗姜汤驱寒。”
成芙宁原想贴上去偷听,何如竹姨娘和白梅声细如蚊,甚么也听不到,只好难过的走开。屋内,白梅对竹姨娘私语道:“已经传开了,不日就会有动静的。”
“杀了你们!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
“本来早就打算好了!”人没找到,成振功气得大吼几声,比发疯的野狗还可骇几分。吓得各位姨娘关紧了院门,惊骇引火烧身。
“不关我们的事。”罗安宁笑道,内心却恨得牙痒痒。产生如许的事,成振功如何能忍?真的好想亲身到成府和永宁侯府去看这场戏,必然非常出色。上一世,可没有如许的机遇,大师都在侯府,竹姨娘还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没将此事捅出。成芙宁没有获咎过她,但恨屋及乌,罗安宁对成振功的几个姨娘及庶姐妹兄弟没有一丝好感。
成靖宁看了一眼可可,可可的猫脸也非常严厉。这此中有甚么奥妙?前面声音小了下去,断断续续听不清楚,甚么当年是二爷的错,是二爷逼迫她的,她一介奴婢,身不由己,别无挑选,只好从了二爷,叛变成振清是无法之举。
昊晖堂内,沈老夫人,成振清伉俪早已等着了。面对沈老夫人和成振清,成芙宁惊骇至极,双腿灌铅普通,迈不开步子。竹姨娘略施粉黛,穿戴简朴,看上去楚楚不幸,问安以后没有再说话。
拿到纸条后的管家,踌躇再三的走到成振功的房前,鼓足了勇气敲开门。成振功瘫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剑指着管家的下颌,道:“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