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张夫人的妇人还欲再讽刺几句,被站在她身边的少女禁止,最后只好作罢。等开席以后,张夫人身边的少女才悄悄走到成靖宁身边,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娘就是心直口快,获咎之处还请包涵。”
一阵唏嘘酬酢以后,王老夫人应成靖宁的要求,命人带她去看那一对波斯猫。其间又有几位武将的妻女到来,宣德堂内一时热烈不凡。不过前来赴宴的女眷未几,除了永宁侯府,就是令国公府的女眷和几位武将的妻女。
“归去吧。”沈老夫民气境庞大,没正式采取她之前,只好让她先住在凝华院,不让她缺衣少食,不被下人怠慢就是了。
“你专门来一趟,当然要做新奇的接待你。”成靖宁说,有共同爱好,不失为一件功德,有多少友情,不是建立在吃上的?
午膳以后,沈老夫人并没逗留,和王老夫人说了几句话以后筹办回府。成靖宁去猫房接噜噜,半途碰到面色有些凝重的萧云旌。
“就是……”成靖宁也有些说不出口,焦急了半晌,英娘才明白她的意义,说:“番椒入菜以后,你祖母名下的醉霄楼买卖爆满,一菜难求,好多权爵家的纨绔,抬着银子去都吃不到。传闻现在等着吃菜的人,都排到来岁去了,大师伙儿现在都在揣摩番椒的吃法呢,成芙宁和竹姨娘没多少人体贴了。”
张琳筠眼神一暗,很快又笑道:“你说得对,不过熟谙你很欢畅。”
英娘吃饱喝足,抱着噜噜玩了一阵,成靖宁下午还要学画,未几留她,打包好送她的吃食,把人送到侯府门口。英娘恋恋不舍:“下次再来找你玩儿。”又扬了扬手里的点心:“感谢你送的东西。”
沈老夫人怕成芙宁多心,拿到请柬以后和她谈过话:“此次你不消去,现在内里的环境对你倒霉。等过上一两年,风头过了出门也不迟。”
“本年不成来岁再去呗,这段日子就好好练习骑射,争夺来岁夺得头筹。”成靖宁用笔尖更尖细的工笔刻画完他的眼睛,真的太像妹子了,好想给这张脸配上一身女装。
顾子衿神采安静,说:“那孩子苦夏,入了秋以后身材不太好,留在府里涵养。等她好些了,自会带出来让各位夫人见一见,多谢张夫人体贴。”
夜月之下,昙花盛开,空中萤火点点,美人一袭蓝衣,站在一棵合欢花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欲扑下来的白猫。美人面庞含笑,带有闺中少女的天真。
“过来我瞧瞧。”王老夫人号召成靖宁说,她独一的女儿早逝,家中只要一个孙子,很喜好成靖宁这个年纪的小女人,“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好,端方也好。常听顾大师夸你,可见是个有才调的,前次送你的那套画具可还能用?”
“你是大房的人,该改口叫祖母了。”沈老夫人柔声提示,对这个孙女,她一时也拿捏不准情感,但终归是大房的骨肉,不管如何不能疏忽,他们一家子都在试着接管成芙宁,但进度很慢。成芙宁也很懂事,一向很温馨。
“你的画我看过了,画得很像,感谢你。”萧云旌伸谢时,也是冷冰冰的。
燕徙宴天然是要请的,不过萧云旌也是谨慎之人,只请了恩师同僚和老友,另有一干出世入死的部属。因着成永皓的干系,永宁侯府天然在列,成振清拿着请柬到琼华院,请沈老夫人商讨备礼一事。
“本年是本年,来岁是来岁。”秋猎固然年年有,但错过一次总觉很可惜。
“哟,你把它也带来了。”重视到成靖宁怀里的猫,王老夫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