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呼出一口长气,说道。
说到这里,她竟是高耸的笑出声来,开了个不如何合适的打趣。
而后略一游移,“你不是为了他家的香火,你……你是在和先头的婆母负气!对不对?她说你生不出儿子,说你没用,你就非得生很多儿子来给她点色彩瞧瞧!”
“而我本身,也得给本身争。”
“胡说甚么?既是没成型,天然就不会埋进祖坟,既是没有进祖坟,那早就散掉了灵魂,又怎会下地府里去等你?”
她又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我想让他晓得,没有他,我反而能过得更好。我想让他晓得,他至今没有半个儿子,但我已经有了两个。我想让他能悔怨当初没有留我,没有等我。我想让他一辈子都过得不快意、不顺心,喝口凉水都塞牙。”
“但最后是我占便宜了!起码,我睡的男人比他多,哈哈!”
冯氏立时呆住了。
“我没有负气,而是在争气。我得为我爹娘争,要尽快生一个儿子出来,好让他们在外头扬眉吐气,破了先前婆母所说的谎言,让他们挺直了腰杆做人;我得为家中的mm们争,如果我一向生不出儿子,只能生女儿,或者干脆连一个蛋都生不出来,那别人会思疑她们也不能生,不肯意上门相看和提亲,迟误她们的一辈子;我得给夫家人争,免得他总被别人指指导点的讽刺,说他疯了,竟然连我这类生不出儿子的破鞋都要娶。”
她持续笑道:“好了,不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了。我啊,除了牵挂孩子们,内心还装着另一桩事,必然要亲身说给你,才气走的放心,你听好了――千万要把稳,一个‘人’。”
“你之前向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是为何?我不信你是为了他们的名声着想,才会连我也瞒着。你……”
然后感喟道:“这前前后后的,我已经喝过五次药了,一想起那五个血糊糊的,没有成型的肉疙瘩,我就难受的睡不着觉。我想,也许是那五个小丫头感觉孤单,要拉我下去陪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