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庐陵,千里莺啼绿映红,风景怡人。钱昱正带着有身四个月的苏玉兰游春返来。
“淑娴来我这抱怨你好几次呢,让佑安返来了又归去,来回折腾他。”苏玉兰说罢反手托了托腰。
“阿姐,阿姐。”苏玉梅急仓促跑了出去,一副将近哭的款式,见到钱昱也在,微微见礼:“姐夫。”
钱昱略坐一会,看康先生要做之事也多,便起成分开了。
“等你生完宝宝吧。”钱昱想起刚才游春,就去寻柴的工夫,苏玉兰就跟脱缰了的野马普通,竟敢脱了鞋袜在河里走,几乎吓坏了她。
“店主!”世人瞧见钱昱,一个个脸上笑呵呵的,你看我,我看你,内心头都欢畅着呢。
暮春之初,天朗气清,草木滋长,繁花开满枝头,到处群莺飞舞。
“谨慎,谨慎。”钱昱扶着苏玉兰,踏进大门,“玉兰,你走慢点。”
“那里,那里,承蒙店主提携,敢不尽责?”康档手笑着摆了摆手,“以往只道薄利之效甚微,现在店主提点,方知薄利多销,亦能积累万两。”
“得您老吉言。”梁侯爷笑着拱手,扶着老族长出了宗祠,命人扶去正堂。人垂垂走远,方才背手进了宗祠,走到偏位上坐下,瞧着失而复得的儿子道:“老国舅的案子你不能再查下去了,明儿个一早,我便回了圣上,就说带你去临庆祖居上香。”
“东方,去时六车,十二个箱子,返来时多了一个箱子。”华掌柜伸脱手指,笑道。
“此案儿子已有了端倪,断不能就此干休。”张幸不卑不亢道。
钱昱闻言点点头道:“是该如此,是该如此。”如果带着银子去武昌,总有人眼红,当时便不妙了,“还是先生想的全面。”
“大女人?大女人都得流血吗?”苏玉梅眨了眨眼问道。
“诶,我不过是几句话,康先生从商二十余年,晓得总要比我们多。”钱昱一向暖和的笑着,这会子,倒笑的畅怀了,“此番我筹算触及茶行,已在尚河让人种了茶苗,您可要多多传授啊。”
“紫鹃。”苏玉兰朝外间喊了一声,见紫鹃小跑出去,便道:“让一院的婆子烧点热水来,趁便取条月事带子过来。”
“有劳老族长了,您请正堂用茶。”梁侯爷起家,虚扶了一把老族长。
进了屋,苏玉兰坐在桌子前,喝着钱昱给倒的水,深思来深思去,开口道:“阿昱,你那新买的茶苗都让人种上了吗?要不,我替你去照看吧?”
“咱先回屋吧,我差人把你在外吃的粘糕买来。”钱昱扬起笑容搂着苏玉兰,往二门去。
抽空时,也曾往宾阳去了几封手札,可总不见复书,常常想起,总神情焉焉。
“混账!你若一意孤行不知深浅,那才是愧对祖宗。”梁候爷说罢快步走到门前,推开大门,喊道:“来人,把三公子给我绑回房去,严加把守,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去,去,该卸箱子的去卸箱子,别都挤在屋里。”康档手朝世人扬了扬手,这才走上前,作揖,“店主。”
“店主,六箱不止卖与武昌。走到峡口,下了场春雨,逗留那几日卖了几箱。得的银子压在本地的钱庄,怕一起上惹人惦记。”康先生笑道。
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玉梅都疼的趴在屋里头了,你还福利呢。”
“四月份就让他回。”钱昱走上前,扶着苏玉兰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
“如何了,快到阿姐这来。”苏玉兰瞧着mm的神采不大对劲,惨白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