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多妇人照看孩子,如果她们尚不识字,不懂事理礼节,那如何教养好孩子?”钱昱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就教书先生,只教他们识字,读些《弟子规》之类的书,叫他们晓得善恶是非就成,那些孩子也不求让他们科举仕进,只把人做好便是钱家积善了。此事还得劳烦四叔公在十里八村鼓吹鼓吹,我这边,给大哥下葬后就动手去办书院。”
刘敏闻言昂首瞧了眼钱昱,搂着女儿也没有回声。
“不是家学,十里八村有没钱读书的孩子,都能够去。”钱昱说着又道:“便是那些妇人,想识个字懂些做人的事理,也可去。”
刘敏闻言没有精力地点了点头,牵着女儿往山下走。
“大人啊,五十两银子我愿出,可,可那钱昊欠我那三千两银子......”杨店主跌在地上,瞧了眼跪在背面的钱昊。
“嫂子,回吧。”钱昱磕完头,转头瞧着跪在坟前不起的刘敏。
钱昊固然浑,可也晓得三十担柴怕是连二百文都卖不上,这找别的活,一天几文就不错了,二两银子多少人一年都赚不上。
“昱哥儿,旭哥儿没了,可不能让昊哥儿也毁了。”赵氏哭的一抖擞一抖擞的。
“来人啊,先杖打二十大板。”知府说着站起来走到堂下,看着被架上长凳的杨店主道:“别嚷嚷,这二十大板治你把守部下不力之罪。再罚你文银五十两,交于钱家娘子,好让她们娘俩今后度日。”
“大嫂,我晓得错了,你替我向二哥求讨情。”钱昊见钱昱不理睬,跪着回身跪在刘敏跟前。
“大人,门生觉得杨店主仍然有罪。”钱昱一听知府这般说,天然不算,“若没有仆人家的默许,手底下的人焉有胆量敢打死人?再者,就算杨店主不知情,也有把守不严之罪。”
“为首之人?丁捕头,带几小我去赌坊探听清楚,将其拿来。”知府说罢便仰在椅子上。
“傻孩子,去庄上住还就得有个婆子,这事婶娘做主了。”钱母说着捏了块糕点递给水泞,道:“水泞今晚跟二奶奶睡,如果在庄上住烦了,就来二奶奶家。”
“你若再不肯说是谁打死的人,这板子老爷我可就往上加了。”知府说罢回身往坐位上去。
府衙大堂上,钱昱站在一旁,腻烦的看着正在抵赖的赌坊杨店主。
知府闻言瞧了眼钱昱,心中颇是愤恚,你见好就收成了,另有诸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