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店前,了空勒住马停了下来,跳上马车翻开车帘道:“店主,到了。”
“庐陵已经有三家卖牙刷了,前不久悦和昌倒是卖过牙膏,不过十来天就撤了,客长,我们如家但是头一份,别家的效仿而来总归不成模样卖不出去多少。”伴计站在一旁侃侃而谈。
“这倒不消了,多摆宴的银子多分给出海的伴计,岂不是更好?”钱昱摆了摆手,她本就不喜太热烈,更感觉拂尘洗尘没有需求。
“店主,这明显是他们早有预谋的,或许他们本想看我们积存堆栈销不出去,没想到我们不但停了还调去别的分号,一时候狗急跳墙放火烧了我们的堆栈。”康先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
“大人,小人先前订下五万支牙刷,商定本日来取,谁知刚进城便闻声现在堆栈被焚,求大报酬小民做主,小人之前还交了五千两的定金呢!”那卖主说罢便叩了一头。
“有预谋是必定的,赔的血本无偿还可再赚,只是到底是谁?谁与我如家如此过不去?”钱昱站了起来,她在这想也是胡想,不如......
“店主?”华泉阳陪着一大客户下了楼梯,送走后回身竟瞧见钱昱,赶紧走近,施了一礼,“店主,您来了。”随后看向伴计道:“店主了,怎地不上去唤我。”
钱昱整了整茶青衣袍,昂首看了一样已然有三层楼的如家,抬腿迈了出来。
“店主,我感觉佑安猜想的不错。”华泉阳看完信道:“先前那卖主丢下五十两便消逝的无踪无影,此人本就存了恶心,想整我们如家。见我们陆连续续往庐陵和武昌调了一万支,耐不住了就火焚了堆栈,想看宾阳的分号血本无归。”
“王隐,你可有证据?”县太爷拍了惊堂木,见王隐迟迟不做反应便道:“回禄之灾乃是天灾*,本官也为之痛心,然,虽遭天祸,诚信二字却仍然要讲的,你既无货可交,便补偿与人家吧!”
“你!”梁佑安气极,细心又打量一眼卖主,只感觉有几分熟谙,脑筋里想不出来,忍着气想了一会也无所获,脑筋转了一会,看向县太爷道:“大人,我们如家向来秉承诚信,三万两我们愿赔,只是五千两定金乃子虚乌有,忘大人明察!”
现在的宾阳民气已乱,有些许伴计已经和梁佑安请辞。
“三万两,我明天下去去贵铺取,给爷备好了。”卖主说罢便出了衙门大堂。
王隐一听内心一叹,他们是有筹办而来,没有证据红口白牙如何说的清。
“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还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梁佑安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出海的伴计天然少不得要补助他们,只是店主,号里多了几个档手和掌盘,底下的伴计也新招了很多,店主和他们总要见见才是。”康先生劝道。
“哼,从火焚到现在也有快两天了,你们不眠不休的重新造一本账簿也未可知啊!”卖主说罢朝上道:“大人,此事已经很较着了,请大报酬小民做主,要回五千两定金并为小民讨去五万两的补偿。”
“大人冤枉啊,五万支牙刷啊,如何能够只让小民交五十两定金?”
“哼,谁晓得你们会不会做伪账。”卖主哼笑一声。
“我是,几位官爷但是找到放火之人了?”王隐赶紧站了起来。
“天干物燥着火也是天灾。”捕快回道。
钱昱见状笑道:“泉阳,勿怪他,我走之前他还未曾来,那里熟谙来着。”钱昱说着站了起来,“已经是不错的了,接待的很殷勤。”
“是,店主!”了空说罢跳上马车调转了头往钱宅方向去。
“得,爷本日有要事,不予他计算,至于你,你便给爷衙门走一遭吧,有人告你接了他五万支牙刷的票据,过期却不交货。”捕快说着便押起王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