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怎劳如此相待?”王永龄非常吃惊,他受尽了世态炎凉,已不盼有人雪中送炭了。
钱昱一听此话更加感觉王永龄是个有大抱负的人。
钱昱本就想为今后买份保险,本不想学前人那套称兄道弟,可王永龄前面一句将她赌在那边,若不与他结为兄弟,岂不是嫌弃他贫苦得志?再瞧王永龄眉宇之间皆是君子萧洒之气,与他结拜也算君子之交。
苏玉兰听罢更加难堪,对付笑了笑便往前走。
“相请不如偶遇,钱兄如果不弃王某贫寒,坐下共饮如何?”王永龄笑问道。
“河边洗衣服呢,你快去吧,那盆衣服可沉可沉了。”苏玉梅说罢眼睛斜了王荷一眼。
“走,用饭去。”王永龄从屋外的草地上站了起来,“家里没甚么,只要野菜了,你拼集吃点。”
王父闻谈笑道:“结拜兄弟确切该如亲兄弟普通,如此,让你伯母主持一番,你们把结拜之礼对天对地行了,永龄自幼无兄无弟无姐无妹,这下我倒放心了。”
王荷见状朝关紧的门吐了一口,本觉得苏玉兰这朵村花被丢弃了,谁曾想夫婿竟然对她这般上心,那苏玉兰没事回娘家呆着做甚么,真是有病。
一句话问的苏玉兰难堪不已,私奔一事在柳荫村还无人晓得,可她在娘家呆这般久早已流言满天飞了。
钱昱一听这话,再瞧此人打扮便问道:“但是在愁长进赶考的银两?”
钱昱也是电视剧看多了,张口便把娘子叫出来,听苏玉兰说罢笑道:“我便是叫了娘子又怎地,凭甚么只要秀才气叫,我可不想叫你兰姑,这个称呼仿佛你我是姑侄干系,不好,也不知这十里八村是如何揣摩出如许的称呼来。”
王荷一听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钱昱。
苏玉梅对劲的瞧着王荷,提着点心回身进了家门,嘴里笑道:“有姐夫就是好,隔天就有点心吃。”
钱昱跑到河边,一眼便瞧着苏玉兰那娇弱的背影,刚走几步,便见四周的妇人对她指指导点,嘴里说着些辱人的话。钱昱听了几句实在听不下去,再见苏玉兰只蹲在一处洗衣服,对她们不睬不睬。
“这是我爹,久病多年了。”王永龄说罢坐到床前,“爹,这是钱昱,儿子要结拜的人,此番要助儿子上京赶考。”
钱昱一听这话忙将手中刚买的几包点心递给苏玉梅:“给你和喜田买的,吃去吧。”说罢便往河边跑去。
王父衰弱的点了点头,颤巍巍坐了起来道:“起先我还为此事忧愁,没成想你出门倒是遇见朱紫了。钱昱贤侄,我王家先人出息有望,这大恩大德我王家高低没齿不忘。”
钱昱见状端起木盆跟苏玉兰往回走。
伴计闻言走过来,甩了甩肩上的白布道:“我说你此人,这茶本就是最次的茶末,加了六次水另有茶味吗?没钱来喝甚么茶啊你!这不给我整费事吗?”
“伴计,加水。”墨客一边瞧动手中的书一边说道。
“不洗了?”钱昱闻言靠近道。
“怎能不来,你我刚新婚不久,若不是岳父家忙,唤你返来,我早就把你接归去了,也省的这般两边跑。”钱昱用心大声一些。
王永龄闻言低头不语,如果换了别人,凭他一身傲骨是不会收的,可钱昱已然是他结拜兄弟,如果拒收倒显得他见外了,想罢伸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