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顿时放动手中的活,朝火线望去。
苏玉兰抿了抿嘴,一想到此后与钱昱再无干系,今后如同路人,便难受不已。蓦地站了起来,提起裙子便跑,蓝色的衣衫随水流走,身后木盆里的衣服也已全然不顾,一起往县里跑去。
一早,梁佑安便躲在张宁珊的花圃里,布下了连续串的爆仗,待张宁珊来花圃亲身浇水时,打起火石,鞭炮刹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吓的张宁珊顾不得礼节,捂着耳朵躲来躲去。
苏玉兰起的比钱昱还要早,做好饭又忙着扫院子,可就算再如何决计的忙,也忘怀不了本日之约。苏玉兰放下扫帚坐在门槛处,右手悄悄的握着门框,思来想去又忍不住站了起来往门口走,随即又停了下来,神情微恼的靠在门上。
王隐闻言双眼亮了起来,笑道:“是将来嫂子吧?他没同你说吗,他被调到城东的铺子里了。”
“钱昱,你明天咋来这么早?”梁佑安坐在井边问道。
此时,钱昱同一留着八字须的肥胖员外从永乐街的茶社里走了出来。
“费事您了,苏老伯。”钱昱迈步走上前,又取出一两道。
“从今今后,你给我搬到门房去住。”说罢,张宁珊还不解气,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撩起一把泥甩向梁佑安,“恶棍痞子。”说罢回身,见世人都看向本身,怒道:“都看甚么,干活去!”随后带着丫环气冲冲的走了。
“钱昱来了,刚走,也不知为何,他……”苏老爹正想与女儿说说,没成想话来未说完,女儿放下菜风提着裙子吃紧忙忙的跑了出去。
“女人,买甚么?”铺子里的人见有客人上门,赶紧上前扣问。
进了城门,绕着庐陵水走,远远的,苏玉兰便瞧见了亭子里的钱昱,不知怎地,赶紧躲在了树后,透过树叶望去,只见钱昱手里拿着香囊靠在亭栏上,那香囊恰是她苏玉兰亲手所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