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氏的话,如花咳了两声,这才八岁的人,就存出嫁的陪嫁银子,太早了吧。“娘,这哪跟哪儿呢。”
辰时的时候,村庄里来了个穿粗布衣衫的男人,直接找到喜娃家,说是喜娃娘家的表娘舅,是来接喜娃的。喜娃和如花告了别,那人带着喜娃背着背篓就走了。
伍立文伉俪和伍志勤几个去处伍和贵和村里熟悉的人家告别返来时,听如花说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喜娃俄然就冒出来个亲戚,但如花说喜娃都确认了,跟村长打了号召,以是喜娃才跟着走了。
“没,传闻是去四河村了,走的吃紧忙忙的,仿佛是去找甚么人。”
伍志勤略一思考,“如花,那次咱吃的蛇肉羹该不会是山上那条毒蛇吧?太伤害了,你们……志学,你如何不奉告我们,如果出了事如何办?”
伍立文接过如花递给他的银子,惭愧地看着老婆后代,“好,爹拿着,咱尽量不费钱,到了狗娃沟,爹再把钱还给你。你小姑给的二百文,我给村长赔了那屋子,唉,咱才住了两天。”
伍志学闭上嘴,眼睛躲闪着不敢看盯着他要答案的爹娘。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是该赔钱的,爹,你不要自责,天灾*,谁晓得会赶上甚么?只要人好着,咱还是有但愿的嘛。”
伍立文几个看着摆在面前的银两,满眼都是不敢确信。
翌日一早,百口六口人早夙起来,把承担和干粮等放到驴车上,天气还早,路上只遇见有几家夙起的人去田里割麦子的,和伍立文打着号召问了几句,一家子就坐着驴车出了村。
“好,这天真是热。”伍立文把驴车赶到前面一处小山坡下,那边有好多树,树荫下风凉些。
如花算了一下账,撤除那两张银票,买东西剩下的钱零零总总的碎银和铜板加起来另有十八两七百五十二文,这些钱对于一个农家能够说是一笔巨款了。
如花笑着说:“娘,碎银角子咱都缝到衣角,铜板就拿那几个荷包装了揣怀里就行,用起来也便利。”
第二日一早,如花查抄一遍装好的东西,一大一小两个背篓,内里有一口小铁锅、三个罐子、几个竹筒、一个布承担、几双碗筷、布袋子,另有效梧桐叶包着的四十几个碗大的白面油烙饼,和一些梧桐树叶。
“这么多,藏那里呢?”伍志学紧紧地捏动手里的银钱,不知所措地望着大哥伍志勤。
伍立文眼里闪了闪,神采有些尴尬,一旁的伍志学嘟囔着说:“咋不要呢,爹说咱去的远路,没承诺奶奶。奶奶又要你的绸缎衣服,说今早三姑、彩霞他们走时特地说了,让你走时奶给她们要了去。”
“娘,这个竹筒里的是净水你喝,那两个里有薄荷的你别喝,有金银花的你能够少喝些。”
“孩子娘,你就先替如花存着,你们几个也是,这钱都是如花的,路上不准花用,到了狗娃沟,就还给如花。”
罐子里装的是剩下的猪油、酱菜,竹筒里装的有大米、玉米面、盐、第一次赢利买返来的红糖、白糖,这些喜娃都没舍得用,布袋子里装着干金银花、薄荷叶,布承担里是几件旧衣服和喜娃的一床被褥。
一起往西,伍志勤和伍如花还好,悄悄地坐在车里,看着四周村落片片的风吹麦浪,伍如梅和伍志学就有些冲动了,向来没坐过这么好的驴车,又是第一次出远门,两小我不时地对看到的东西收回一声赞叹或猎奇。柳氏浅笑着抚摩着肚子,无声地和肚子里的孩子诉说着悄悄话。
“晓得了,姐,你们早点来啊,我等你们。”
如花笑了笑,“吃紧忙忙的,还惦记取我的衣服,哎,总算是今后不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