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梗着脖子撂下一句“哼,再亲的人也隔着皮隔着肉看不到里,哼,老二再诚恳能诚恳过你大儿子,一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晚间在床上比白日还诚恳,哼。”后,便忿忿然大步分开,徒留被她的话噎得翻白眼的安母以及又羞赧又鄙夷的安萍儿面面相觑。
安家最受宠的女儿安萍儿赏识本身昨日用凤仙花染红的标致的指甲尖尖,仿佛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大嫂,你前儿不是说乡里有人见到安宁娘在镇子上摆摊,穿得比小女人还标致么?”
安母坐在两人中间,倒是罕见的一言不发,只是面色却不似愉悦。想到安宁娘的存在,她便会遐想起一些不肯回想的陈年旧事,胸口当即堵闷的慌。
“他们如何说,莫非事到现在还要包庇阿谁不像话的牲口么。”安宁娘也说了脏话。
安武自是感激不尽,为了不担搁时候,在安宁娘朴拙地伸谢后,便和袁乙丁仓促地走了。
王氏错错牙花子,不屑道:“呸,就她那软绵绵的样儿,站那儿都直往下倒,还能出来摆摊做买卖,何况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我们又不是没见到,不去沿街乞讨就不错了,还能支起个摊子来,真是笑话。”
“谁啊,另有谁能管她啊,一个丧门星的孀妇,也不怕招倒霉。”王氏表示不信。
“不如我们就击掌为誓约吧。”安宁娘眨眨眼,发起道。
“真是,太,太荒诞。”安宁娘听得瞠目结舌,天下竟然有偏疼至此的父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四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啊。莫非你就这么认了么?”
不过暗里里,安家的几个女民气里却犯了嘀咕,女人的直觉以及对安武脾气的体味让她们感觉安武的话语里有所保存,但到底保存了几分甚么样的内容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