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乐瞥眼看向别处,半晌才涩涩答:“嗯。”
赫连陵凝睇着她,道:“可你的爹爹并没有。”
赫连陵温雅含笑:“如果没有你,我能够现在还住在小板屋里。
“除开我对你说的名字有假,我可有甚么处所骗你的?”他的病情本是对外说不得的,却奉告了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信赖?
歌乐道:“怕是你的父皇也不会同意。”
歌乐不再胶葛,半晌道:“你的病情规复的如何?云苏治得好么?”
孟相夫人也道:“歌乐,不成惹事,几今后娘便来接你。”
又一一交代了一些,歌乐才对着孟沂笙道:“二哥,我这几日身在皇宫,送不了你了。你万事保重,记得常常回家来。”
歌乐按住娘的手,安抚道:“爹,娘,不必担忧,歌乐自会谨慎。到时哪用娘辛苦来接我,我本身归去便好,放心吧。”
歌乐拦住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问哪个门口畴昔见到太后更便利,那宫女指了一个方向,歌乐没看清,正要细问之时,那宫女瞥见赫连陵的神采,便也见机地走开,让歌乐无处可问,只好干瞪着眼兀自踢着脚下碎石。
孟沂笙面带不舍,听歌乐的语气却忍不住笑了,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人小鬼大。我自会记得,你也莫让爹娘操心。”
赫连陵看向手内心的柔荑,含笑道:“如果遇见了对的女子,哪怕平生不娶,也是甘心的。”
赫连陵道:“顺着情意来,不要强求,就这么顺心的过,大抵就会活得久一些……”
歌乐笑容展开,高兴的拥戴,话到嘴边倒是委曲不已:“对呀姑婆,莫非您这么急着想把我打收回去,不想再多看看歌乐吗?”
歌乐漫无目标看向远方,这是宫里,比来的是宫墙,最远的亦是宫墙。她遥遥一叹,又化为空中,消弭不见。
赫连陵低头看了她很久,才无法一笑:“比起你,我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