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霄不成置否,倚着桌子,邪肆一笑,“恕不远送,等清离金榜落款,再来庆功。”
清离暗自摇点头,不再想云起,走上前去,拱手施礼,“清离见过二皇子殿下。”
“备车,去迎仙居。”
清离坐在马车上,想到楚云霄方才的行动,实为震惊,清离固然不懂情爱,却也能敏感地晓得,楚云霄方才的行动是有多含混,莫非这二皇子有分桃断袖之癖?男风在大楚王朝虽说并不罕见,但是,男人与男人相恋毕竟违背人伦物理,更是为上层权贵所不齿,始终是上不了台面。最让清离感到奇特的不是二皇子竟然是断袖,而是,二皇子为何会对他有那种心机呢,清离自认与二皇子殿下并无太多交集,实在找不出答案。罢了罢了,清离摇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干脆二皇子也不敢太逾矩。
楚云霄倒是定定地看着清离喝过水后更显得水润的双唇,伸脱手去,拭了拭清离的唇角,邪肆地一笑,“沾着茶叶了。”
翌日。
清离刚从老夫人和安和郡主那边存候返来,陪着老夫人和安和郡主说了会儿家常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巳时了,二皇子下的帖子是中午会晤,时候已不早了。
迎仙居有四风雅间最为高贵,别离是轻云轩,蔽月居,流风苑,回雪阁,都是被极有权势的人包下的,而这四间雅间中,最高贵的是二皇子殿下,最奥秘的倒是那位轻云轩的仆人,也是迎仙居的幕后老板,至今仍无人晓得其实在身份。
“多谢二皇子吉言,清离告别。”说着便转成分开了回雪阁,叫上余城,驱车回返。
“是,少爷。”流光应到,说着便去给云起取了一套雪缎银线叠绣竹纹长衫,系着银灰色同纹腰带,腰带右边悬着一枚碧青芙蓉种雕着绿竹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离字,外罩一件冰丝素纱衣。满头青丝只是松松地将上部几缕绾在脑后,以一根白玉簪牢固,简简朴单的装束,更加显得端倪如画,温雅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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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多虑了,清离只是本日有些不舒畅。”
上了二楼,转过一条走廊,穿过一道雕花拱门,方愣住了,小二哈腰先容到,“就是这儿了,您二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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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了,你退下吧。”楚云起淡淡地叮咛道。
“是,小人这就去叮咛。”安庆回声后退下。提及来,怪不得这言公子一呈现,本身就有一种熟谙的感受,这言公子和阿离公子的长相倒是有七分类似呢,并且那阿离公子的穿衣打扮,举手投足,都与那言公子极其类似,而那阿离公子自从两年前被主子救返来以后,就一向是主子最宠嬖的男宠,长宠不衰,莫非……安庆摇点头,不敢再想,他只是个下人,只要做好下人的本分就好。
云起放下笔,那极其重硬的紫光檀制成的笔杆不知何时,竟已被捏成了两段,信纸上也早已晕开了一大串墨迹,连成一片,就像它的仆人现在的表情。
云起抬开端,眼神冰冷,倒是带了杀气,“楚云霄。”
清离走进屋内,只见一男人斜倚在榻上,紫衣华服,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傅粉,唇若朱点,端的是风骚无双,只斜斜一倚,便占尽风华。
楚云起广袖朝服,立在书桌以后,气质清冷寂然,身姿矗立超脱,手执一支细狼毫,正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写着甚么。忽的,一道黑影悄无声气地从窗户里划过,单膝跪在桌前,“主子,暗五返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