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抬眸看向铁拦处,黑漆漆的看不见事物,但她晓得有人来了,因为大牢里鬼哭狼嚎的鬼叫声没了,跟她刚来时一样温馨。
李晨语的身子绷直,呼吸变得迟缓而粗重,她颤抖这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瞪着火线。
碑耆挥手把牢门关上,徐行走了出去,空荡荡的牢房中一丝脚步声也没有,他一眼就瞥见蹲坐在地上的李晨语,两步就走到她跟前。
“小语,你别躺在地上啊,快起来,快点起来。”
剑身上的血砸在地上,嘀嗒,嘀嗒声响起,碑耆看向地下的人蹙起眉头,他拔出剑,盯着她的伤口看。
李晨语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由碑耆如何玩弄都没有反应。
“我对她用了刑,请阎王惩罚,”碑耆单膝跪地,毫无波澜的说出究竟。
刚从疼痛中缓过来的李晨语,又被一股铺天盖地的痛意淹没,身材每一寸肌肤都绷的紧紧的,赤红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惊骇,乃至模糊带着猖獗。
闻言,阎王眯了眯眼,看向碑耆的目光带着暖色,淡淡的声声响起:“下去领罚。”
一声短促的刀鸣声携风而至,停在头顶,李晨语暗自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却没放下。刀正沿这她的头顶往下划,她能感遭到头发被堵截,刀尖沿着头发划过,疼痛从额头,眉心,鼻梁直至下颌。
四周八方都是说话声,每一个声音她都即熟谙又陌生。
阴沉的牢房里,一身华服的鬼怪正盯着血泊里的人看,姣好的面庞上迷惑之色一闪而过。
“挖心,”机器般的嗓音道出血腥字眼。
“是,”碑耆恭敬的行了一礼,起家便走了出去。
“爸,妈,你们在哪儿,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女人欣喜的朝声源处跑。
“晨语,晨语。”
没有涓滴停顿的刀划过铁链,有火星迸溅,半晌的火光化作小斑点,附在李晨语脏兮兮的小脸儿上,庞大的疼痛掩住了那点灼痛感。
“是,”鬼怪屈膝,眉眼儿不自发的就朝阎王抛去,借着侧头的行动撇了上座的男人一眼,她撇撇嘴,踩着猫步一摇三晃的走了。
“出去等着,”碑耆机器冰冷的声音带着肝火,他到甲一号来就是奉阎王的命带李晨语出去的,这下把人整的半死不活,他不好向阎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