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说的晴云本年才九岁,这般稚龄就在嫡出三蜜斯着儿做了二等丫环,不平气她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有几个大丫环在一旁帮衬,晴云不定被欺负成甚么样。
文钱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心想,这算甚么获咎人,五蜜斯就是个泥人,她晓得了顶多也就是背着人哭两嗓子。
晴云平时非常受宠,受不得半点委曲,她一把挥开翠儿的手,跑到她娘身前,抱着她的腰,哭的更大声了。
晴云撇了一眼裳儿手腕上的镯子,她看着眼熟,猜想八成是她娘送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她行了一礼笑呵呵道:“那晴云去了,多谢裳儿姐姐了”。
这几人丁中的晴阳,是晴云的双胞胎mm,半年前跟着季家大蜜斯陪嫁到都城去了,谁知半路得了沉痾,又没能及时医治,没到都城就去了。
被称作晴云的小女人,扑闪这灵动的大眼,规端方矩的来到裳儿跟前,冲她眨了眨左眼,微微一笑就有俩酒窝,甚是调皮敬爱。
晴云内心委曲坏了,大半个月没回家,没想到一回到家就来了个三堂会审,一个个的凶的要命,她就顿时眼里聚满了眼泪,委曲的哭喊:“你们干吗呀,我干甚么了就这么凶我,我甚么都没干,呜呜”。
柳妈妈撇了她一眼,满目愁思,回声道:“裳儿是三蜜斯跟前最得脸的丫环,不送给她送给谁”
氛围伤感起来。
柳妈妈神采暗淡,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声音哽咽:“晴阳都死半年多了,如何会是她获咎甚么人”说这话捂着嘴哭了起来。
裳儿还是那副轻柔的神态,挨个从她们脸上扫过,才道“好了,都各自忙着,晴云跟我来一下”。
翠儿闻声动静赶紧迎了出来,一把将晴云扯到屋子里,劈脸盖脸的问:“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坏甚么事儿了,有没有获咎甚么人”。
翠儿早已跟被叫归去的文钱说了事情委曲,催促道“爹,你从速去找大伯吧,让他找人去衙门里问问到底如何回事儿,这事儿如果在府里传开了,我们家这不是生生被冤枉死吗”。
文钱耐着性子在一旁道“晴云,到爹这儿来,爹有事儿问你”
“好了”,柳妈妈出口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她内心孔殷火燎的没心机听她抱怨。
晴云抓着她的手悄悄摇摆这撒娇卖萌:“裳儿姐姐真讨厌,老是掀人家老底”。
那丫环亲身去叫晴云,她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门,见内里七八个小丫环在打闹。
又问:“另有没有”。
翠儿看她哭的呜呜噎噎的,急得顿脚,戳这她脑门:“你哭甚么,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另有空哭,如何死的你都不晓得”。
那几个丫环闻声排闼声,立马收敛嬉笑的神采,一字排开施礼:“见过裳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