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她的婆子话就很少了,见两人天擦黑了才返来,就上前解释了一下来源,“奴婢夫家姓孙,之前在针线房处方差,官家特地调了奴婢来顶替王婆子。”
一夜无话。
季老夫人不放心的将季白的伤口看了一遍,摸着长出新肉的伤口,心中的酸楚将近将她淹没。
怕您老担忧,就养好伤才出发返来。”
季白笑着斟茶倒水,给季老夫人摁着肩膀,将筹办好的说词缓缓道来:“那日我带人回程,路过山城时被那里驰名的劫匪给劫住了,他们中武功妙手颇多,儿子不敌,就被他们抓去了,娘您别急。”
季白拿起帕子给老夫人擦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抚:“娘固然打,别累坏了身子就行,是儿子不孝,让娘担忧了,该打,实在该打。”
当然了,被李晨语耍了几下的看门婆子,就没那么好的表情了,大早上的被热水浇了一身不说,抬脚就又摔了一跤扭了腰,在炕上躺了一天,当天就有人来顶替了她的位子。
孙婆子没有不该的事理。
好好的孩子,为了这一大师子,就去行了商。
在藻园的李晨语,一天除了早上有点儿起床气外,一整天就在院子里乱逛。
五个各有特性的丫环领着一世人,在玉轮门前侯着。
孙婆子说话不急不缓,声音也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很专业的感受。
当日老迈连夜返来,说了一通匪贼劫道图财的话,她当时心急的已经想不到别的了,过后想想就觉的老迈的话说的缝隙百出,云川长年往江南跑,哪条路早几十年就都被银子铺过一遍,不管官匪,阿谁也的给季家面子,只打着季家的名号也没人敢劫,更何况劫的季家正端庄经的主子,几十年没出过如许的事儿,现在想起来她都胆怯,她这平生中最对不住的就是这个资质聪明的儿子。
季老夫人又那里肯真打,心疼的摸着他胳膊,来回的看,“瘦了,瘦了一大圈。”
“好了,好了,”季白将季老夫人揽在怀里,悄悄拍着她的后背,“行商也没甚么不好的,视野开阔了,还能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儿子欢愉的很,是他们不懂,娘不准在说对不起谁的话,您在说,儿子就活力了。”
人老成精,夺目如季老夫人,晓得此中有坦白,也没揪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