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的木墙与房梁之上,皆是涂了一层薄薄的清漆算是防水,而靠着床榻的则是一个大大的药柜,上面充满了一个个编着号的小格子。在床榻劈面的,是一排大大的藤编竹筐,内里还放了很多的草药,一应都是极其浅显而常用的。看来,这是一个隐世医者的家。
悄悄推开主屋的门扉,屋内竟是空无一人,尸佼背着漓儿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一把便将漓她安设在了柔嫩的床榻之上。孟寒心随后而入,悄悄坐在床头掖了掖被角,伸手覆上漓儿光亮的额头。
“但听恩公的安排!”孟寒心起家,恭敬地福了福身子,眼底含泪。
“我叫枸杞,是周神医的小弟子,姐姐又是从何方而来,竟会在这里睡着?”小男孩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老练之气。
“孟女人但是饿了?”
不知不觉入了夜,却也还是没有公孙鞅的半点动静,尸佼不知,那只白鸽早已被弹弓打了下来,现在正摆在哪户人家桌前成了喷香的菜肴。而那封帛书,还未拆开便被扔进了阴湿的水沟当中,而此时的公孙鞅正陪着本身的老友饮茶逗趣。
“恩公?额……孟女人那里话?女人既是公孙公子的故交,便是我尸佼的朋友,切莫过分见外,白白伤了这情分!”说话间,尸佼偷偷捋了捋袖子,勉强遮住臂上新添的血痕。
“黄芪师兄,我这就来!”枸杞皱了皱眉头,吃紧忙忙地跑远了。
此时正值夏末春初,郊野富强的灌木丛中,各色野花争奇斗艳,更有彩蝶翩跶流连其间,端的是光阴大好醉民气神。只是,现在方才遭遇大难,良辰美景再好也是无福消受,孟寒心只想快些找到一个落脚之处,再喝上一盏清茶勉强润一润干涩的喉咙。
“这……也好,摆布二位女人也是安然了!”尸佼绕到孟寒心跟前,一把便将漓儿背了起来,“孟女人,此处荒郊野岭虫蛇出没,不如先去找小我家暂避吧!”
“孟女人但是伤着了?”过了好久,尸佼那熟谙的声音本身后悠悠响起,带着几丝淡淡的焦心和微微的喘气。
“周神医?”孟寒心沉吟了半晌,感觉这个称呼越听越熟谙,“这里但是周神医的家?”
“她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