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排,本是最为妥当的了,何如姬姨娘如何说也不肯意,乃至还哭了。哭也就哭吧,一滴泪也没流,只在那边放声干嚎,仿佛恐怕别人不晓得她在哭普通,五官皱在一起,就连孟韫也嫌恶地别过了头去。此番行动,的确就是一个蠢货,娶了她,实在是丢尽了他孟韫的颜面。
账房先生的话本是模棱两可,何如姬姨娘的行动实在太出挑,让人不得不思疑她。但虽如此,没有证据,又如何治她的罪?这案子还需求压下来,择日再审,定要查得个水落石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账房先生被收监入牢,而姬姨娘则被禁足翠丹阁并阻断统统的手札。
这到底是如何了?孟寒心心头一跳,莫非竟是查到了些甚么?很快,她的设法便获得了考证。
“小的,小的不过是枪手罢了,真正的主使者就在你们中间。”轻叹了一口气,账房先生的语气很有几分无法。这一改口,可都是她逼的啊啊啊!
“拉下去吧。”老夫人冷冷甩下一句话,几名仆人作势便要来擒拿,还未近身,账房先生俄然再度拜了拜,似是另有话说。
“我就说嘛,他不过一人犯事,有甚么可审的?拉下去打上几百个板子拖去卖了便成。”姬姨娘娥眉倒束,一番语气既锋利又刻薄,面色也红润了很多。只是,她此话一出,账房先生身子筛糠般抖了一下,眸底泛出了几分愤激不平。
案子检查地很慢,但是一向都有停顿,只是,线索在姬姨娘那边很快便断开了,再查就是一片空缺。按照查到的线索,每一项都指向姬姨娘,只是,查了好久却并未寻到确实的证据。
不情不肯中,姬姨娘毕竟还是禁足了,为了便于办理,孟寒月便也搬出了翠丹阁,和孟寒离住在了一块。孟寒月固然不喜好孟寒心,对孟寒离倒是无感,她来了便说会儿子闲话,她没来,便自个儿做会儿绣活。
福寿苑中,一派暮气沉沉,石桌上固然摆了很多精彩的饭食,大家倒是一口都不肯意吃。石凳上,只坐了老夫人一人,面色有些许丢脸,而一旁的大少爷孟廉,面上如冰雪寒霜般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