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福寿苑,只见院中围了很多家兵和家仆,人群中心的,是一个身着素裙的美丽女孩子,原是孟寒离房中的一等贴身丫环菊桂。
“原是孟相家的姐妹,卫国公府公孙盼儿方才失礼了。”公孙盼儿福了福身子,语气娇软直教人酥到了骨子里,额前的碎发间,眉心一点殷红的胎记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妖娆。
糖人摊倒是非常好玩,一来二去女孩们收成颇丰,而孟寒离的心机早就专注于那几串精彩的糖人,很较着地把方才的不悦忘到了九霄云外。细细看来,这小丫头的唇畔沾上了很多糖渣,黏糊糊地腻在那边倒是很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模样。
当着孟家姐妹的面,上官清有些哭笑不得,却也由她了,只内心悄悄叫苦。孟寒心本未过量在乎,倒是孟寒离,不高兴的神采写在脸上,气呼呼的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花猫,把孟寒心的胳膊拽地生疼。
“大蜜斯……菊桂……”紧绷的那根弦突然败坏,菊桂泪水夺眶而出,垂手侍立,断断续续地将明天产生的事照实向孟寒心道来。
“相府嫡女孟寒心携舍妹孟寒离,见过公孙女人。”孟寒心悄悄福了福身子,一番语气暖和而谦逊,直教人顿生好感。
自知逃不过惩罚,菊桂仓猝逃窜,何如事发大夫人大怒,命令全府彻查,未果便连坐统统的下人。为了自保,菊桂被人出售,方才落得如此的了局。只是,她的一番辩词,方才竟无一人肯信,只道她是信口扯谈,以求脱罪瞒天过海。
本来,昨日孟寒心和孟寒离都不在,东风霁月又在老夫人那边服侍抽不开身,摆布两个女人交谊深厚,菊桂奉了大夫人的号令便带了下人去打扫孟寒心的听雪阁。本是平常,奈安在打扫书房壁柜时不知从那边飞来几枚石子,几个羊脂玉樽回声而裂,成了一滩碎片。
“不过是几个小小的玉樽,怎的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过,那宝贝为何碎了,菊桂,还请你给本蜜斯一个解释。”
“这……”孟寒心一愣,随即无语地摇了点头,“不过是打碎了几个玉樽,怎的竟如此大动兵戈?既是如此,那玉樽不要也罢,可莫要再肇事端。”
孟寒心话音刚落,菊桂立即跪下认罚,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唯恐自家大蜜斯忏悔。礼毕,便听了叮咛去换一套洁净裙衫,毕竟,如此狼狈的模样确切有些不招人待见。一场闹剧,被孟寒心几句话就轻松化解,完整没了热烈看,福寿苑便也垂垂规复了昔日的清净。
“上官哥哥,火线仿佛在转糖人,我们也去看看吧!”公孙盼儿含一丝笑,伸手便揽过上官清的胳膊,行动密切而天然,似是早已风俗了。
听闻了此言,菊桂身子一凛,愈发的磕起了头来,未几时,额上便泛出了浅浅的血痕。她晓得,大蜜斯将那些玉樽看得像性命普通,如果被大蜜斯抓走,了局只怕会更惨吧。
见孟寒离表情大好,孟寒心不由悄悄舒了一口气。抚了抚mm那缀满珠玉的小脑袋,不知不觉间,孟寒心自个儿的脸上便也带上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孟寒心本就生得都雅,在灯下那么一笑,偶然中竟吸引了很多来往路人侧目标眸光。
只是,念到皮相本是身外之物,孟寒心并未把这些个眸光放在心上,还是大风雅方地赏识着街道上那一盏盏华丽的绣灯,很有几分的兴趣勃勃。好表情,一向持续到第二天凌晨,绣灯节宣布结束。
“大蜜斯敬爱的那几个羊脂玉樽……全数被打碎了……老爷正在大发脾气,命家兵满府寻拿肇事之人……如果抓不到,全府的下人都要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