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心本就擅琴,再加上大殿覆信结果极好,本身又是一身盛装绝色动听,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难忘美感。而从她一出场,公孙鞅便被乐声吸引了去,此番,他还是第一次听她操琴,心中不由五味陈杂。
“末将鄙人,想向君上讨要这个琴姬!”岳将军明显是喝醉了,满脸的横肉泛着油灿灿的红光,眼圈也是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不知不觉到了曲终,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摇摇摆晃地站起了身来,一双小眼睛色迷迷地转个不断。
她,本来竟是在这宫里,难怪,这几日跑了好几趟杜府都未寻着她……只是,现在她呈现在这宫里,到底又是以何种身份自居?看她身边孟寒离的一脸乖顺,公孙鞅更能肯定那白纱女孩恰是孟寒心无疑!不知不觉间,公孙鞅悄悄皱起了眉头。
“这……”秦孝私有些难堪,又看了眼太子嬴驷,游移地开了口,“将军如果想要绫罗绸缎,自可请赏,但这个操琴的女子,却也千万……”
剑舞结束,尸佼退到了公孙鞅的身边,偷偷地私语着些甚么,而公孙鞅则耐烦的听着适时点头,嘴角一弯笑得端雅清绝。初来秦国,他对于秦国的详细官员布局还不甚体味,早传闻尸佼兄心细如发,故而托请他献舞一探,而代价则是一匣子上好的西湖龙井。
“好酒!”尸佼面色微醺,悄悄揽住了公孙鞅的脖颈,行动似有几分含混,公孙鞅只当他是醉了,悄悄将他扶住靠在廊柱之侧,尸佼很快便沉甜睡去了,哈喇子流了一身,方才的风雅清傲之态全无,公孙鞅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浅抿一口葡萄美酒,再度抬眸时,公孙鞅却发明孟寒心已然离席,只留下孟寒离单独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颐。
悄悄在蒲团上落了座,琴则横置于小几之上,悄悄一个拨弦,清脆动听的琴音发着颤回荡在殿宇当中。献上的,乃是一曲本身熟谙的《扬州月》,乐声清微湛远,时断时续神韵悠长。
“你……”嬴驷再也坐不住了,伸手指向老儒的鼻尖,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欺人太过!”
一番话,带着些许狂躁的吼怒,在群臣面前,他畴昔从未如此失态过。老儒自知说错了话,便也只得噤了口,灰溜溜地退回了本身的坐位,眼观鼻鼻观心。本想凑趣岳将军,不料倒是惹怒了太子,这该如何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