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莫不是以为,你的手比太后娘娘的旨意还要首要?既然决定了嫁入宫中,便要支出该支出的代价,如果对太后不敬,你另有何颜面待在这金尊玉贵的好处所?”一番话疾言厉色,自是铁了心要她剥核桃了,孟寒心有力辩白,只得随便拾起一枚细细地剥了起来。
第二天凌晨,孟寒心一觉睡到天然醒,刚一起身,一个身着锦裙的小宫女仓促忙忙地跑来报信。
“是。”说话间,孟寒心目光一扫,在小宫女的眼底,竟是看到了几分怜悯与顾恤,心不由往下沉了沉。昨日,太子为她获咎了班师而归的岳将军,此番太后俄然传召,怕是想要给她几分色彩看看,而本身现在已经到了宫门,只得硬着头皮闯出来了。
“太后娘娘召孟女人前去万寿宫话旧,轿撵早已备好。”一番话,说的虽是喜信,态度却并不那么殷切。孟寒心暗想,或许宫里的丫头都是这般的吧,故而也未往内心去,让小宫女去回太后的话,本身则起家在朵儿的奉侍下洗漱打扮。
“平身。”太后只一个手势,身边,一个梳着圆髻的老嬷嬷悠悠然发了话。太后莫非是不屑于亲身理睬她,随便就让一个老嬷嬷代言?前几日还托翎儿送来一枚金钗,此番却如此冷酷,看来,昨日一事,太后是彻完整底地将她恨上了。
看孟寒心眉头微皱,手指鲜血直流,剥核桃的行动却一丝不苟,老嬷嬷不由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心伤。这女娃毕竟无辜,不过是长得都雅一些罢了,却要受如许的罪,委实可惜又不幸。回想起那日孟寒心操琴,一手琴技可谓妙绝,现在竟是连手都毁了,更是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但是,毕竟是宫中的白叟儿,太后娘娘心中的不悦她也能看出来,因此并未出言互助,恐怕一个不对把本身也赔上去。只得冷静地垂手侍立,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面上乃至还挂出一个冷酷而鄙弃的笑意,只是笑得有些僵。
仰着小面庞,孟寒心也将太后打量了一番,但见她身着一袭暗红色凤纹织金杭绸长裙,发间配了一套赤金镶红宝石的十二步摇簪,耳畔垂了一对赤金镶红宝石铸成凤凰式样的坠子,面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粉黛,看那眉眼便能辨出,她年青时也是个不成多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