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下毒,”很久,老嬷嬷不得不说出了实话,“实在,不过是孟女人用手剥了几个核桃……”语毕,深深看了眼太后,但听太后双目微阖,叹了句阿弥陀佛。
“驷儿,停止!”此时现在,太后已然气愤了,“你在做甚么,快快放过孟女人,有话好好说!”语速极快,恐怕一个不把稳嬴驷就把孟寒心掐死了,身为祖母,她坚信嬴驷是做得出来的。
只是,方才分开前,她眼底甚么哀痛也没有了,残剩的,竟是鄙弃和讽刺,另有懦夫断腕的果断断交。
“我……”孟寒心不由懵了,但是当着太后的面她甚么也没法解释,只将染了血的手指缩进了袖口,洁白的中衣袖子,被鲜血染得狰狞惨烈,但是却谁也看不到。
“我……不过是想起一些悲伤之事罢了……”一番语气,略有几分黯然。
“下毒的,是谁?”嬴驷再度问道,声音却像俄然虚脱了普通,软绵绵使不上劲,带着一丝干涩沙哑。
“公孙公子?”孟寒心蓦地回身,但见来人果然是公孙鞅无疑,头发松松绾了一半,身上还是着的是一袭曳地的雪衣。此时,公孙鞅端倪含笑,身姿清隽超脱非常,手持羽扇悄悄放在胸前,眼底泛着一丝浓浓的忧色。
“你真是无辜的?”嬴驷游移地收起了手掌,孟寒心感到喉头一松,缓缓展开了那双秀美的眼睛,看向嬴驷的眼神绝望散去,目光澄彻而清冷,带着一种看到陌生人般的冷酷。
“这……这事有些庞大,驷儿就不要去怪谁了……”太后神采和顺,一番话却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孟寒心不过一介布衣,怎能为了她就坏了她们祖孙的情分?看驷儿昨日对孟女人的在乎与保护,太后只盼这事能够压下去。
“我……我……”孟寒心目光掠过太后,只一眼便知她是如何的态度,不由一时失了语。见嬴驷上前几步想要握住她的袖口,更是吓得后退连连,一个不把稳竟吃痛地磕在了柱上,眼底尽是惶恐与悲惨。心中,顿起举目无亲的哀思,和百口莫辩的痛苦苦楚。
“我若说我没下毒,你信吗?”孟寒心的语气近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