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熟谙?那太好了!是谁家的扳指,孟家他日定会携厚礼前去登门拜访!”孟寒离咧嘴笑了笑,语气很有几分迫不及待。
小竹屋中,孟寒心垂垂醒转了过来,衣服上沾满了脏脏的泥污与血迹,周身酸酸麻麻的一点力量也使不上。环顾四周,竟是一派完整陌生的气象。想要起家,只听“咚”的一声,似是有甚么东西滑落在了地上,想要去找,却如何也找不着。
“唉,你认得的,是公孙鞅,那栋阁楼的店主。只是,他又为何会晓得我有伤害呢……”此事的黑幕实在有几分蹊跷,孟寒心不知不觉便堕入了深思当中。
“三蜜斯……”小丫环捂着脸,欲言又止。
“甚么?”孟寒月心头窜起肝火,“你这个废料!!”用力一巴掌,小丫环的侧脸立即肿得高高地,泛出了青紫的色彩。
“三蜜斯,既然连公孙公子都亲身出面了,我们就此罢手可好?莫要惹得公子不悦,觉得女人是个暴虐善妒的……人。”身边,又一个受宠些的小丫环也当即跪下了,她是至心不想让自家蜜斯再去作死了。
几名小丫环进得屋来,悄悄将孟寒心扶住,谨慎翼翼地上了马车,尽量不碰到她身上被擦出的伤痕。上得马车后,孟寒离也翻身出去了,和她坐同一辆马车。此番,孟寒月倒是没有来,不过念到孟寒月向来看嫡姐姐不扎眼,她不来比来当个肇事精自是好了太多,因此也不再去究查了。
“对了,”孟寒离仿佛又想起了甚么,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青白白的小玩意儿,“这枚青玉扳指,是在那小竹屋中捡到的,也许就是来自那名拯救仇人!”
“母亲,离儿,薛姨娘,我这是……”孟寒心一头雾水,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为甚么明天甚么都是怪怪的?
“飞鸽传书?”孟寒心愣了愣,“那这仇人又会是谁呢……”莫非,又是上官公子?还是,另有其人?那人,又为何要救她呢?
小丫环本就一副好模样,比孟寒月自是好了太多,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孟寒月的妒忌心蹭蹭往上窜。又挨了一个巴掌,小丫环自讨败兴地分开了。
“大蜜斯……大蜜斯她底子没死,而是……而是被大夫人几个带回家了……呜呜呜~~”小丫环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心儿姐姐,你身上好些了吗?”孟寒离一脸体贴。
“说!”孟寒月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耐烦。
孟寒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脸上的妆容也花成了一团,红红黑黑地糊在脸上风趣至极。
“放心,离儿会把心儿姐姐照顾地好好的,不会让姨娘和母亲绝望!”孟寒离当真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粲但是澄彻,若一汪清浅的碧泉。
“我……我也不晓得……只是大夫人收到飞鸽传书,严峻兮兮地把我和姨娘都叫来了。信里说,心儿姐姐的车前马受了惊,差点就掉到绝壁下去,仇人无法中才带着你跳下了马车。见你没醒,仇人便把你安设在了这里,然后给我们修书一封。还好,现在姐姐已经安然了!”
如许想着,只听内里俄然响起了鼓噪,鼓噪声越来越大,门被推开,出去的竟是蘅芜苑的小丫环菊桂。看到孟寒心,菊桂一愣,随即便仓促忙忙地凑上前来,将一枚浑圆的丹药塞入孟寒心口中,又喂了些花汁将丹药送了下去。丹药下肚,孟寒心感受身子舒爽了很多,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多谢离儿了,我们还是先扶心儿上车吧。”大夫人听了自是满心的欣喜,对孟寒离愈发地喜好了起来。
“三蜜斯不好了不好了!”翠丹阁,一名五官斑斓面带伤痕的小丫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直教孟寒月有几分膈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