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寒心起了个大早,一推开窗,但见满目标银装素裹,仿佛纯美浪漫的童话天下,此情此景,孟寒心不由玩兴大起。
排闼而出,凛冽的北风立即灌了出去,孟寒心脖子一缩不由打了个颤栗,立即回身掩上了门扉。自知身为乐姬职位低下,孟寒心也不敢乱跑,只筹算在院中坐坐便好,趁便从怀中取出几根彩绳饶有兴趣地玩弄了起来。
此时,其他的女人们也起床了,而几个粗使婆子不知从那边抬来了几个大大的木桶,端端地放在了小院的正中心。桶盖揭开,甜香袭来,内里原是煮得稠稠的白粥和炸得酥酥的糖油果子,也算是本日里的早膳了。
“女人,这个络子能够给我吗?”本是一番好兴趣,却被一个略为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孟寒心抬头一看,但见一名十五岁摆布的翩翩少年郎。
“心儿,你好美!”杜澜嘴角咧了咧,一行哈喇子随即流了下来,孟寒心不由又有几分作呕,当即便把心横了下来。
“这……那你拿去吧。”
换上一袭丰富的藕荷色莲纹锦裙,又披了个厚厚的月红色银纹锦缎兔毛披风,长发松松绾了个髻,又插上几枚款式简朴的白玉簪子,一张小脸薄施粉黛,不掩国色妖娆。
“你这孽子!”杜魁的语气有几分狠狠的,恨铁不成钢,“不要再在这里丢人了,不过就是一个美人吗?你房中有十余名妾室了,莫非还差这一个?”
手上一暖,孟寒心微微抬起了头,但见一个身材矮小脸孔可爱的少年男人,一脸光辉地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孟寒心身子一颤,差点没吐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恨恨地再看一眼尸佼,但见他双拳紧握眼圈泛红却又涓滴不敢看她。
本身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是身份寒微的乐姬,这杜大夫找本身是为了甚么呢?怀着忐忑的表情,孟寒心尾随一名小厮绕到正院,一进门便见到了杜家大老爷杜魁。花厅中,还站了两个公子,一个是杜魁的小儿子杜澜,另一个便是方才向她讨络子的尸佼。
“你竟敢回绝!不过是一介寒微的乐姬,竟敢和老爷抬架子,来人,掌嘴!”管家气急废弛,很快便来了几个身材壮硕的婆子,作势便要扇她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