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寒离被吓成这个模样,尸佼不由又笑了,眼睛眯成了缝,八颗明白牙摆列地整整齐齐,看上去倒有那么几分浑厚风趣。
阅罢,孟寒心悠悠然松了一口气,本来,不过是公孙衍侵占国而来,听闻大秦文人孟晗琴声曼妙,特来看望。公孙衍已然抛出了话,只要听孟晗公子吹奏一曲《广陵散》,他甘心支出任何代价,乃至捐躯性命,却也心甘甘心,此生足矣。
“心儿姐姐!”孟寒离跑进了姐姐的别苑,一下子便抱怨开来了,小嘴巴气鼓鼓地,一开一合地说个不断。说完后,还不忘喝一大口茶水,又奉告了孟寒心尸佼穿戴戎装在卫苑横冲直撞的动静。
“额……”孟寒心强忍住笑意,只当这个mm过分神经大条,竟连那两人的言外之意都没听出来,不由扶额轻叹,摇了点头。唉,也对,这个mm年方十二,的确要比这些做姐姐的老练很多,如许想着,便也了然了。
“保护头领?”听起来倒是挺威风的,也对,还记得在秦宫那场惊世剑舞,现在想想也感觉尸佼公子的确是一个练武的好料子,在这卫苑铛铛侍卫,却也不奇特。至于姬盈盈和公孙盼儿的那一番玩弄,此番我孟寒离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干脆饶过她们一回!
“额离儿,你听我说,尸佼公子不但成了公孙公子的门客,更是兼职卫苑的保护头领,穿戴一身戎装天然也是平常。”
“心儿姐姐,”孟寒离拉着姐姐的袖口悄悄摇了摇,“你可必然要给离儿做主啊,他们都欺负离儿,还拿离儿打趣呢!”
偶尔半晌,孟寒心氤氲猜到了上官清的筹算,只是,生而为人,皆是有着怜悯与怜悯之心。这位公孙衍,说来也委实无辜,不过一支曲子,本身就算免费弹了又有何妨?莫非,真的要让这公孙衍公子支出代价吗?他,但是公孙鞅的同胞兄长。
“哦!”姬盈盈微微错愕,转而却又明白了过来,收回一声了然的长叹,看向孟寒离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意味――有环境,嘻嘻!
“心儿姐姐!”孟寒离见姐姐的神情有几分好笑,不由又拉了拉她的袖口,“你在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