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馨命人热些饭菜过来,儿子绝食一天了,做娘的如何会不心疼,按住蠢蠢欲动的儿子,“先吃点东西,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到柳家去,另有,除了明天,白日必须是柳丫头到堆栈来,早晨你必须在堆栈歇息。”如果儿子到柳家去,还不定会产生甚么事,事关夜儿的名誉,她毫不会让他们再胡来,让柳丫头到堆栈来,一来便利察看,二来便利监督。
紫易一进房间,便瞥见妻主坐在床边生闷气,一脸的悲苦和蔼恼,不由得摇点头。他刚从夜儿的房间返来,那一个也是满眼的熊熊肝火,连他这个父亲都不想理睬。这对母子啊,都一样的倔强,如果他不从中调剂,只怕会一向闹下去。
“哼!她不会武功老是究竟吧?我的媳妇如何能是平淡之辈,连武功都不会。还妄图娶走夜儿,抢走我儿子,做梦。”
“甚么叫拆散他们?毕生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作主。珠丫头不好吗?长得比姓柳的丫头美很多,脾气也暖和,跟夜儿最班配。就是连叶家的姐妹也比她强。我看阿谁柳丫头是个短长的女子,要不哪能哄得夜儿团团转,甚么都听她的?并且她另有个未婚夫左相大人,她不过是个小商贩的女儿,我秋水山庄堂堂嫡出的柳公子,如何能给她做小?我这么做还不是为夜儿好。你也不替我多劝劝夜儿,反而在这说道我。”
紫易挥手叫他们出去,坐在床边拍拍夜的肩膀道:“夜儿,你这是干甚么?就算你娘再不对,她也是生你养你的娘亲。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快去处你娘陪个罪,为父但是好不轻易才劝动你娘,承诺给柳丫头一个机遇,你可别再倔了。”
枫馨正坐在床边思路难平。她两天前与枫夜大吵一架,呃,切当的说是她苦口婆心肠劝说、倔强地号令,儿子冰冻着俊脸,偶尔顶回一两句,最后干脆丢下一句“归正我非她不嫁”甩袖分开。
枫夜是枫绢四十岁那年生下宝贝,这孩子平生下来就特别标致,长到四五岁时,粉嘟嘟的,让人爱不释手,武学天赋也极高,三岁习武,到八岁时,大他十岁的长兄就不再是他的敌手。是以,在统统孩子中,她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夜本来也非常孝敬,可现在却为了一个女子对她这个母亲冷颜相向。儿子一向是她捧在手心的宝贝啊,她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却如此等闲的被柳丫头抢走,要她如何不悲伤!如何不气恼!
夜闻言当即诘问,“娘,你说的有小成是指到何种程度?”
“四个月后与你小师弟比试,不相高低的话,就算她过关啦。”
走进房间,夜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也不知听没听进身边两位哥哥的安慰之言。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展开眼睛,见是父亲,当即回身面朝床内。
夜闻言大喜,若啸才十岁,拜师学艺也才一年半载,如果是与他比,还是大有机遇,“请娘放心,孩儿必然会好好教她的。”
“我不过是这么一说,夜儿他自小孝敬,断不会做出这类事来。至于香火一事,江儿的妻主不是承诺说,这胎还是女儿的话,就姓枫,并交由山庄扶养吗?这不就有担当人了吗?”
她当即命老四老五跟着,还派了四个弟子日夜看管在房间的前后门窗,怕他半夜跑出去。原觉得关他几天,他就会服软,谁知他却越来越倔,现在连饭都不吃了,绝食抗议。
“哼,他现在还没出嫁呢,就一心向着柳丫头了。等嫁出去了,内心哪还会有我们?”
“我晓得你都是为了夜儿好。可既然夜儿喜好她,我们何不成全他们?至于做大做小,能够娶平夫嘛。你现在将事情弄成如许,要比武招亲,如果到时叶丫头或珠丫头胜出,夜儿却不肯结婚,乃至离家出走,反而惹出争纷,多年的世交都能够反目。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