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远明显也对老友如许的脾气很有些无言,说得好听是嫉恶如仇,脾气朴重。说得不好听,如许的脾气就是有些蠢。
方元旭眼睛并未看他,而是正在高低打量云牧远,见他无缺如初,精气神也充盈,才笑着回道:“方才楼下的话,闻声了?”
方元旭向他举了举杯,一口干尽杯中酒,语气尤带些气愤,“看不惯那般小人行动,当初……”说到此,才想起雅间里另有旁的人,扭头看去,方元旭不美意义的咳嗽了一声,“这位想必就是王妃吧,见笑了。”
须知祸从口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哪想半月以后,郭潜的哑疾不药而愈。
错就错在苏良佑不该在老友命悬一线之时放弃了老友不说,还转投旁人身边。
楼安景闻言挑了挑眉,竟然好了?
不说前人,就是当代,好多同性相爱之人,不也是败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条框框下,生生有恋人分离,各自娶妻?
云牧远暖和内敛,不屑与人丁舌争论,统统用行动说话。
左闻书笑着转移话题,道:“昨日我出门,见到那传闻是变哑巴了的武安伯府的三少爷,传闻他的哑疾又好了。”
“百里该要熬炼一下了。”
楼安景眼神有些迷离。
楼安景皱眉,隐晦的看了眼左闻书与方元旭,心下有了决定,道:“郭潜与我有些仇怨,他身上的哑疾是被我下药而至,而那药,无药可解。”
据他所知,当今太后便出自沛宁侯府,而当今宫中的德妃便是出自左相府。选在当下一起进宫,可别说只是入宫探亲。
苏良佑如果当初龟缩在家,此事便罢,外人只当他被家人所困,有苦处。
“方公子,还请慎言。”苏良佑藏在衣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倒是越加平平无波。
可最不该的就是苏良佑不但未曾被家人所困,且还明目张胆与宁逍王府的云小公子来往密切,愈乃至传出与云小公子含混的话来。
苏良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声道:“鄙人的事,好似与方公子无关。”
楼安景端着茶杯的手细细拂过杯沿,眼内有些寒光。
沛宁侯府与左相府之人毫不会在这时候无缘无端入宫。
甫一进门就听到老友这句话,方元旭笑道:“熬炼?何人?”
这事在当时但是热烈了好些天,更让很多被其欺辱过之人欢畅了好久。
楼安景笑着以茶代酒,“无妨,方公子真脾气叫人靠近,叫我楼四便好。”
云牧远与他是天子赐婚,三媒六聘,且他另有圣上的密旨在手。
现在见到阿谁在他看来忘恩负义叛变了老友的人,别说好神采,没直接上去开揍就不错了。
云牧远传音入密道:“小景,多信赖我一些。”
三人听闻此言,俱都看向他,云牧远问道:“如何,小景为何有此一问?”
方元旭笑着一杯饮尽,这才转向左闻书,“楼下那对兄妹是如何回事?”
“是要好好熬炼一下了。”左闻书也点头附和。
可也有一句话叫做,将来难以预感。
楼安景看向云牧远,出声道:“有派人查过武安伯府吗?”
他信赖云牧远从醒的那一刻起,便是至心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没记错的话,沛宁侯府当今侯爷有一嫡女,年方十六,生得貌美如花。
苏良佑向来就不是个吃了亏就会认下的。
左闻书左手撑着脸颊,笑得有些无法,“无需在乎,不过是心太大,奢想不该属于本身的罢了。”
一双黑眸里尽是怨毒之色。
云辰永在一旁掩嘴打了个呵欠,也不说话,直接回身出了香醉楼。本日戏也看够了,该归去补眠了,困死本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