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县衙里当然也不满是胡涂虫,起码统领捕快的总巡检便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之前倒是服从县令号令围了院子,可内心也在嘀咕有没有这么傻的山匪竟然在这么显眼的宅子里一住就是三天;此时桂生走出来有礼有节没故意虚也没有惊骇,那气度也没有山匪那种特有的彪悍狠辣之气。
“这县衙几小我中看来就你还算明白人!那边阿谁是县令吧,隔那么远比划莫非怕本公子飞畴昔杀人不成?”古俊撇撇嘴,斜睨了眼神采涨红的潘典史,“另有你?就是老胡涂一个。那边我嫂子同我哥两情相悦孩子都满月了,谁抢谁的老婆还不是一目了然。”
潘典史号令下后,这位姓罗的总巡检不但没动,还一个手势压下了蠢蠢欲动的捕快们。没理睬将近炸毛的潘典史,而是对桂生拱了拱手,“这位兄台,我们接到线报说此宅子住着四个从边关逃逸而来的山匪,这才率众围住此地。想必兄台也传闻过山匪穷凶极恶,万一线报是真受害的但是百姓。以是此来冒昧叨扰,想请几位共同本巡检调查一二,若只是曲解本巡检甘心赔罪。”
“端庄人家少爷?端庄人家少爷会强抢人/妻?会谋财害命?”潘典史很冲动,他和兄长是避祸来的边关,兄长比他大十多岁,来的时候他才八岁,是他兄长一手拉扯大他,甘愿让侄子去大户人家做长工也要供他读书。潘典史娶妻后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女儿生的又都是女儿;而他那拉扯他长大的大哥早逝,独一的侄子也早逝,现在就剩下个侄孙子潘林可不就是他们这房的宝贝疙瘩。但凡是潘林想要的东西只要给潘典史这叔公说一声,大多数潘典史能够办到的都不会推委。那日深夜家门被敲响,潘林进门就哭得死去活来,加上娘俩周身湿透的狼狈相,不就像是潘三娘说的那般被穷凶极恶的匪贼给欺负了么。
“你筹算如何调查?”听得潘典史的号令后,在屋内的古俊又闲不住了。叶眉将孩子交给晏妈妈和桂英,也跟着展云飏一起走了出来,当瞥见潘典史身后躲躲闪闪的潘林后拉了拉展云飏的袖子表示。
汪县令常日里非常信赖这位故乡在本地扎根县衙三十多年的潘典史,大抵问了下环境再和叶老爷奉上来的谍报相互印证,竟然发明这两拨人底子就是一拨。为慎重起见,汪县令并未当即调集人手去杨柳集,等了一天衙门里的人手齐了后才在明天一早从县里到了杨柳集。
可惜桂东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是等着展云飏示下,气得古俊眉头一挑又要说甚么。那厢展云飏已是对侯在门口的桂东挥了挥手,“去探探是谁在诬告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