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三皇子一派顿时大乱。三皇子却在这般首要的时候要求陪着长公主来盛州府探亲,当然有拉拢长公主之意,可秦瑞和长公主另有展云飏都坚信三皇子必定另有后招!
余知府身子一抖,弯着腰几近将头埋进膝盖里以免持续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但是早在多年前他就上了三皇子这艘船再也下不来,此时唯有经心极力听着三皇子接下来的安排,将三皇子给的人安排下去。
得,叶远本来还筹算站在陆宸那边想要再帮着在叶眉面前说些好话的,冲着这书箧他决定中立了,如果能够压下心中浓浓的罪过感的话也许他还会方向展云飏。谁让书箧里好些考题都有古学政留下的金玉良言,如果还不晓得为甚么被古学政召见却没问几个题目还被保举成淇县县丞是为甚么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毕竟,这两年皇上的态度越来越明朗化,对太子的正视也一日高过一日。上官珏在太子府出事以后天子大怒不已,第一次当着满朝文武称面说太子已有子嗣已经能登大宝,待得太子大败西凉得胜还朝之日便是他写下禅位圣旨之时。
“展云飏是太子的人?!”上官旬阳本来正懒洋洋翻看一本随风公子所著的纪行,闻言不由坐直了身材,“可曾刺探到他详细担负甚么职务?”
与此同时,秦瑞和展云飏也在展府随风院内的书房密谈接下来的诸般事件。因为三皇子俄然不按理出牌的到来,好些事情秦瑞都不得不谨慎又谨慎。
“三殿下多心了,展云飏同他父亲豪情甚笃,半夜密谈定然不会扯谎。此次返来探查粮草一事不过是担忧展家大厦将倾,想要提早挽救罢了。”余知府接着便将展家对于嫡子结婚后掌管家业的风俗说给三皇子听了,这么一来,展云飏想要力挽狂澜的企图便更加清楚了。
就算晓得叶眉和叶府的干系并不亲厚,但展云飏还是交代了管家为叶家人筹办了很多东西,在盛州府展家的眼中买这些东西不过是趁便花些银子罢了,可放在杨柳集这么个乡绅流派,那些金银金饰和布料就成了上品,别说叶兰这小女人表情冲动,就是叶家两位嫡媳妇都感觉捡大便宜了,内心筹算等今后叶眉出嫁了也要对四姨太太好一些。
“余顺,这世上没有甚么‘运气’,只要气力。”三皇子越想越感觉内心没谱,声音飘忽得好似来自远方,“太子正深切西凉追击西凉皇族,粮草如果跟不上……”
余知府先是眼神一亮,继而又暗淡下来,“殿下有所不知,这展二公子结婚来得过分俄然,事前半点征象也无;并且这展二公子固然还未结婚,先前有个来源不明的私生子,现下那即将进门的展二奶奶也已生子,就算婚事有所闪失,这展家的家主怕还是会尽快落到他身上。不怕殿下见笑,此前下官那不成才的半子也曾动过邪念,下官念着我那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年幼也派了些人前去相帮,只是那展云飏运气好,好几次都躲了畴昔,至今还好好的筹办婚事。”
余知府倒是没三皇子这般看不上展家,低声又将这些年从展云鹏口中探得的展家状况说了遍。展府固然比不上大启朝那些秘闻深厚的世家大族,但在这边关三府却能独占鳌头,现下又有长公主和驸马认亲,如果出面向太子讨情缓上段光阴,依着展家家财必然能买足了粮草补足之前的缺失,如此功过相抵,想必能够安然度过此劫,只是可惜展家万贯家财必定不保。
“一个主簿?”三皇子回想了下前些天见到的展云飏,将手中随风公子前年写完的东南纪行拍了拍,“遵循时候来看他的确做不了我太子哥哥的左膀右臂,可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