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殿中另有很多戚贵妃安排的宫人,此时个个都吓得面色如土。之前他们甘于听戚贵妃的号令来“服侍”天子,那是因为天子病重,宫中又都在戚贵妃把持之下。但是现在,戚贵妃被天子拿着,谁晓得事情会如何生长。
两个持剑对着郭顺的宫女你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松开手中剑柄。
“放开郭顺!”天子那么咳嗽后喷出一口血倒像是轻松了些,竟然能憋出一整句话了,不过如何听都有一种外强中干的感受。饶是如此,他倒是不晓得从哪摸出来一把匕首横在了戚贵妃脖子上,目光冷冷扫向那两个将利剑还架在郭顺脖子上的黑衣宫女。他道怎的此次病中见不到一个影卫,听戚贵妃和陆相所言还真觉得太子出事影卫们都去了西凉。
但也有宫人不晓得出于甚么目标缓慢扑向了那两个黑衣宫女,“你们莫非不顾娘娘的性命吗?还不快放过郭公公。”
“朕号令你二人放开郭顺!”天子稳了稳心神,干脆将匕首往戚贵妃脖子再送了送。能放在他床/上的匕首天然是削铁如泥的,匕首尖端还未碰到戚贵妃脖子上,那白净的颈脖便呈现一个血点,血点渐渐放大。
上官旬阳面沉入水,一撩衣摆,“你们都在内里等着!”说罢,也不管身后宫人和暗卫的呼喊,踏上承运殿前台阶快步进了寝殿。
本来上官旬阳进了宫门内里的人便高度存眷,除了之前承运殿那帮人和他带来的人手外另有一队正巡查的禁卫军,当听到第一声的时候世人便齐齐色变往内里冲,待得世人争前恐后挤进寝殿时那惶恐的呼声才方才扫尾。但是当这些争相护驾的人看清面远景象时才晓得刚才真是不该腿快,或者此时就该盲眼。
直到明天,郭顺喝出了那他盼望好久的那句话!他这才不顾被戚贵妃发明马脚的伤害坐了起来。
都已经做了第一步,天子的这个号令世人履行得都不慢,如潮流般退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