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亲卫们不敢再大声吵嚷,吃紧洗完走人。
丁一的手稳如泰山,夹住剑尖的两根手指晃了一晃,水中人力量引偏的同时,双指一拗:“咔!”的声响中,百炼长剑的剑尖被丁一拗了下来,丁一手腕一抖,剑尖带出一条银光,从水中人额头扎了出来,又从后脑穿了出去,“扑!”扎入横梁,消逝不见。
少女向守门亲卫点点头,走出去回身掩上大门,跟进里屋,低声道:“奴婢服侍大将军宽衣!”取了挂钩,放下厚重的布幔,又把头上发簪取掉,一头秀发垂落披垂,黑亮和婉。
守门亲卫大声叨教:“大将军,这位女人......”
一个娇嘀嘀、怯生生的女子声音:“给将军见礼了,大将军旅途劳累,府内为大将武备好香汤,奴婢来请大将军沐浴的!”
少女手持发簪,不住狂攻,却都被丁一轻描淡写,化解于无形。俄然手中一松,倒是丁一屈指弹中了少女脉门,发簪飞起,不知去处,少女满身振颤,不能转动,被丁一点了数个大穴。
丁一身材不动,蓦地内力附于体表,整件内袍鼓荡起来,两件利器均被阻了一阻,随即刺破内袍,如同钝剑在刺胶泥,感受呆滞难行,少女和桶中人咬牙用力,觉得丁一内着软甲,期盼能够刺穿软甲,一举克敌。
木桶中水声轻响,一柄利剑无声无息扎破木桶,当胸疾刺。丁一心内赞叹,好剑,刺破一指厚的木板如击破革,没半点逗留。
亲卫排闼冲了出去,木桶中的水从长剑刺出孔洞中流出,还没流到布幔之处。
火线的院中有口水井,数十个亲卫衣甲堆在墙角,精赤着身材正在打井水冲刷,大声鼓噪,听到环佩声响,声音又大了几分,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却见裙据明灭,少女呈现,火线跟着大将军,仓猝敛息屏气,躬身施礼。
少女道:“大将军这边请!”微侧着身子在前面带路,一起上都低着头,显得非常害臊。腰间系的脆玉丁当作响,声音非常动听!
丁一好整以瑕道:“出去!”
水中人奋力前扑,满身重量压在剑上,期冀敌手夹不住长剑。
少女头垂得更低,声若蚊蝇:“无妨事,无妨事!”脚下小碎步却快了很多。
这反响音较大,亲卫在门外叫道:“大将军,卑职可否入内?”
荀攸辞职回房以后,丁一坐在榻上悄悄思考克日局势,正如有所得之时,远远环佩声响,亲卫的声音传来:“闲人止步,大将军寓所,无端窥视者斩!”
一时候,丁一前后俱无益器,而双手被衣服反绑,构成一个有死无生之局。
待丁一二人从这个院中穿行而过,隐身陪侍丁一的亲卫也跟了畴昔,期中最后一人立足叮咛:“你们洗快点,早点歇息,该当值的就别洗了!”
两个亲卫越进步屋四周检察了一下,退出来,对丁一汇报:“大将军,安然!”
“大将军,到了!”
丁一站在木桶前,眯着双眼,蒸腾的热气从脸上拂过,很舒畅,怠倦的身躯仿佛都在嗟叹着,想要扑入热水当中。丁一微张双臂,少女从前面帮丁一脱衣。
丁一后脑生寒,身形侧转,往中间高出一步,双手向前一伸,身子微耸,外袍重又披到身上,让开两柄利器,少女的兵器鲜明是头上的发簪,她的发簪乌黑发亮,头尖尾粗,焟光演映下,尖端放出乌光,明显是黑铁制造,好像峨眉刺般的锋利利器。
少女应变极快,轻叱一声,双足顿地,飘身而起,姿式曼妙,避过丁一外袍下摆,在空中头前脚后,呈条直线,手上锐物直刺丁一后脑,一只手更向丁一发髻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