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浓黑的双眉舒展,语气中尽是不满:“杨志有将才,却去做标兵的事情,明显应当尽快回山整合兵马,安排防务,真是不知轻重,监督敌军这类事,让曹正去做岂不恰好?曹正呢?”
丁一笑道:“山上来人颇多,不止大刀关胜,另有丑附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拨山力士唐斌、撼山力士文仲容与崔野、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诸多豪杰,技艺都还过得去!”
这时候,鲁智深躺在床上,除了头能转动,别的部位都诚恳得很、
丁一点头:“然也!”
几人错锷,不懂白素贞的意义,却见白素贞微一晃头,发间的一支青色发簪激射而出,快逾闪电,扑的一声扎破房顶,消逝不见。
按理,丁一为表示靠近,应当亲身去扶他,但丁一只是如有所思,看着鲁智深,命人扶他坐起,又奉上两坛酒,叫人服侍着喂他饮用,带着满满的疏离。
李忠也很想晓得这女子是谁,白素贞此时已规复本来脸孔,说之前是易容,这时美得不成方物,在这穷山僻壤实在出众。
这些题目,李忠这几天看来没跟鲁智厚交换,安排服侍的人,所知也有限。
不过不能细算,白素贞与小青,只能算客卿,大要上很听话,但真有事,丁一可不感觉有批示得动的才气,这二人只能算半个二龙山的人,李忠还充公服,唐斌三人到底如何,可否归心有待商讨,就是鲁智深、杨志与曹正三人也还没达成分歧,以是二龙山的气力也只是大要气力,落不到实处。
丁一面上淡然:“也好。”
“丁大哥?”鲁智深低头想了一下,对丁一道:“洒家身材不适,杨制使技艺虽高,却有些抓不住重点,做不得一方之主。蒲东大刀关胜,听闻很有乃祖关羽关君候之风,二龙山交到此人手里,如何?”
白素贞坐得稳妥,微一拱手,笑道:“贱妾白素贞!”
鲁智深躺的时候长了,饮食不便,更显蕉萃,脸上都捉了腮,颧骨凸了起来,更显眼大,可惜有些无神。
待丁一带着白素贞、阴冶平带领一众头子回到桃花山,李忠极不甘心,他暗自叫苦,这二龙山的人,就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了,他悔怨前几天没有让部属把鲁智深也送走,可他是真的不敢送走,路上出点不测,就更脱不了干系了,二龙山的豪杰,他惹不起。
对此,鲁智深只能想想,没甚么可说的,他接着问:“官军可有动静?”
旁侧阴冶平俄然插话道:“我等公推丁大哥为首,关胜等人亦然。”
这时候鲁智深才深深地看着丁一:“传闻蒲东大刀关胜上了山?”这是他晕迷前就听到的动静,但一向没有去求证。
这时候鲁智深才转头问白素贞:“不知这位女人姓甚名谁?”
丁一安抚道:“飞天营顺其天然吧,你就当部下没有这只步队,阿谁小青,与白女人都是修行中人,有惊天彻地的本事,又是女流,不要与她普通见地,最好能哄着捧着一点。”
他极其不耐烦,看着丁一,也不号召,尽管大呼:“拿酒来,洒家这背上痒得很,快拿酒来止痒。”
白素贞道:“不必客气,拙夫阴冶平既然投奔丁大哥,我佳耦二人都是二龙山一分子,该做的。”
鲁智深喝完一坛,方才长舒口气,叫道:“洒家粗心,叫宵小暗害,落到这般地步,愧对兄弟们,不知杨制使与曹正安在?官军有没有循迹而来?这好些天没醒,有些甚么窜改?”
第二日一早,小青便带领飞天营诸兵出去踏春去了,郝思文寻到丁一,对小青未奉号令,未曾叨教,很有怨气,表示等对方返来要敲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