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两个孩子年事还小,婚事不急,不想谢家会来横插一杠子,抢先说定了婚事。
郭氏看看犹自榆木脑袋的李玉凤无法解释道:“玉凤,能使唤好人就是最大的本领。”
“呵――,”郭氏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李玉凤这般的蠢,禁不住嘲笑道:“玉凤,你是非得我说你不撒泼尿做镜子照照你本身,你就明白不了你的蠢是吧?”
直看到李高地喝完一碗水,于氏提壶又给碗重新斟满火线才问道:“当家的,既然六月二十六日放小定,那这婚事的聘礼但是议妥了?”
李满囤……
闻言李玉凤禁不住想那天她都干啥来了?仿佛自夙起她就一向在厨房帮手洗刷、捡菜、烧火打动手,然后又帮着上茶上菜,整忙了一天。
“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弟啊,你本年五十六,也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若现在行事还只跟先前一样不想着一碗水端平,”李春山直视着李高地问道:“百年以后,弟,你是真不筹算给满囤留一点念想,念叨你一点好吗?”
“人家谢家大爷没看错:红枣就是比你强!”
于氏内心正自替女儿杏花可惜,忽听李高地如此说,不觉心底一动,立即说道:“当家的,不是我说啊。满囤他媳妇王家的,娘家是山里的,当初进门统统统统就一个承担,然后桃花呢也是,嫁在进山的处所,也没见过甚么世面。如此红枣的嫁奁便就只满囤来办。”
郭氏看着李玉凤惊骇的眼睛,内心却涌起某种诡异的快感,更加变本加厉地说道:“刚你说啥?我没提早说?玉凤,这一根木头挂城门三年,都还晓得说话。我教你这些年,你却还是不踢不滚,连根木头都不如。”
“整一个搅事精!”
真是造化弄人!
李满囤进家后看到红枣站在香案前看着庚贴发楞,不觉扶门站住,心中发酸――再好的婚事也挡不住女儿离家的伤感。
郭氏站在堂屋门外看到公公的负气出门也是一脸愁绪。
谢家跟她一样都看中红枣,于氏想:可见她目光原是极好的。只可惜她女儿杏花没福,生生错过了红枣这个繁华儿媳妇。
明显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于氏看着李高地称心肠想:现想撇开她,门都没有!
对于洗三那天王氏抢敬香和李桃花抢抱孩子两件事,于氏至今耿耿于怀。现她看到拿银子置嫁奁这件既有面子又有油水的功德如何能够白白放过,自是想揽过来才好!
自洗三那天返来后李高地脾气便越来越坏,动不动就甩脸给她瞧――仅这几天发的脾气就比畴昔三十年还多。
第1001个字(六月十八)
李高地站住不动了。他气愤地看向于氏问道:“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莫非不是?”
提到银子,李满囤脸上立即闪现出踌躇,红枣瞧在眼里立禁不住笑抽了嘴角――她这儿还没开端打动呢,她爹就人间实在了。
从小到大,红枣有啥能跟她比?李玉凤恨恨地想:先前没分炊时,她姊妹三个在一处的时候,人嘴里夸的可都是她!
狠了心,郭氏咬牙道:“玉凤,你真觉得谢家看中红枣只是为她识字的原因?”
故而李玉凤整一个早晌都怀着恋慕妒忌恨地等红枣被谢家嫌弃脚大婚事作罢的动静。
郭氏一通火撒完,看她如许,不觉又叹一口气道:“玉凤,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你想甚么我都晓得。现我劝你快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机。然后好好想想六月二十六你要如何德言容工地帮衬红枣把小定礼给办好――一来皋牢好红枣,二来也在人前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