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那张纸,怕也不是普通的吉利话,不然不会收在匣子里――回过味来的李满囤心虚得鼻尖都出了汗。他抹一把脸,跟着拥戴道:“对,对,红枣从速地把东西收你屋去。你大舅还没用饭呢!”
红枣刚把花匣子清算好,青庄梓庄的人就到了,然后不一会儿李家属人也都盛装来了。
这谢家少爷有钱,给媳妇送把梳子也是有的。
一辈子!红枣……
“舅奶奶,”红枣笑着解释道:“这头油就是我们家常用的刨花水,……”
“你舅来了?”李高地不敢信赖的问李满囤。
李满囤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可不就送了这么一个盒子吗,也值得十好几个专跑一趟!”
红枣看她爹出去一趟就拿返来一个红底描金漆雕五彩牡丹和一对白头翁的“繁华白头”新嫁妆匣子,不觉奇特问道:“爹,这吹打来一趟就为送这个嫁妆盒子?”
“光阴无忧愁,绒花四时春 。
李桃花扶她婆婆出去恰好闻声,也笑道:“红枣,这头油甚么味的,给我也闻闻!”
“我mm陈氏是不是还是这李家三房的德配正房太太?”
陈葛氏依言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地立赞道:“香!”转即禁不住问道:“这头油干啥用的,如何这么香?”
但当着这么多人,李满囤又不好和才只七岁的女儿明说这类小伉俪间的私物不该给他看,便只得硬着头皮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