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大爷说过节才簪一朵花远不及前人山花满头热烈风趣,然后我们家重阳节统统人就都插满头花了!”
“摘的,”彩画悄声回道:“一会儿下山的时候要戴桂花和秋兰。”
她虽是个丫头,碧苔暗想,不好出头跟其他房的奶奶们抢花,但给自家蜜斯打个动手,帮着拿拿花,但是该的?
刘氏看着云氏,想听听她如何说教红枣,成果没想云氏拿着帕子给红枣擦额角的汗,嘴里叮咛道:“尚儿媳妇,这天凉了,似你如许跑一身汗,一会儿山风一吹但是轻易受凉?”
她公公活得可真是率性啊!
树下的石桌上垒放着托盘,中间站了两个婆子。
簪好茱萸,云氏下认识地压了一压,然后便对红枣道:“尚儿媳妇,过来插茱萸!”
刘氏……
养花不开败兴。厥后红枣再养兰花,便就养花大色艳的胡蝶兰——这货跟神仙掌一样皮实,只要记得一两个礼拜浇一回水,就能花枝招展四五个月,可谓是懒人养花之首选。
曹氏小脚,走路不轻易。红枣信赖她去摘兰草必然是走两点间最短间隔:直线!
彩画:“不急,名品兰花都在近山顶处。”
“尚儿媳妇平时极懂端方,今儿过节可贵玩乐一回,有啥好说道的?”
云氏闻言点点头。每年都是如此,她都风俗了。反正这假山上到处都是各色兰草,耐烦点都能寻到合适的。
红枣在听到身后的四太太也叮咛儿媳妇去摘秋兰的时候下认识地看了一眼云氏,眼看她没打发人摘花的意义,只得悄声问身边的彩画。
看云氏和红枣都簪好了红果绿叶的茱萸,瑶琴、彩画等人也纷繁上前取了茱萸相互插在头上。
胡蝶兰的独一缺点就是没有花香。
“不怪少奶奶不晓得,”彩画解释道:“现我们这城里民风重阳节确是都只簪一朵菊花。”
刘氏气得啥都不想说了。
云氏固然也看不惯红枣蹦跑的模样,但她倒是个护短的脾气。云氏当下只说:“二太太,重阳别名‘踏秋’,和三月三的上巳节‘踏春’一样,都是自古就有的打趣游戏节日。”
红枣没想到谢家花圃假山上就有盛开的秋兰,并且还跟野草似的任人采摘。
谢家的花圃格式和红枣宿世旅游时看到的园林近似,都是有山有水。
红枣挺喜好秋兰香,她想去摘秋兰了。
红枣不知内幕,她看云氏步子迈得比刘氏和甄氏都稳,心中佩服——真是人不成貌相,红枣暗想:她婆婆看着娇滴滴的,风一吹就倒的美人样,没成想倒是比旁人更受得累。
从芙蓉树后的青石道登山。
一进山,红枣便闻到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暗香。红枣下认识地抽了抽鼻子,然后便听到身边的三太太冯氏叮咛儿媳妇的声音。
云氏倒是司空见惯,她对刘氏和甄氏点点头,笑道:“二太太,十三太太,看来本年就又是只我们上山了!我们这就走吧!”
假山前的水池边有两株高大的芙蓉树。时至玄月,恰是芙蓉花期,两树粉白映着水池看着竟比春季的樱花还要光辉。
“还要再戴兰花桂花?”闻言红枣惊了——她现都左茱萸右菊花了,难不成还要再来个前桂花后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