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子进学当年女儿过门,次年女儿头胎便生了儿子,去岁又生养了一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
“不然殿试给他中了状元,我反成了探花,就是笑话了!”
就着烛火一气看完显荣等小厮汇集来的会试文章,谢尚很出了一回神火线才问谢子安:“爹,你有没有感觉文明山的文章和乡试时不大一样?”
谢尚研读同榜会试文章的时候,文明山也在读谢尚的文章。
方氏一传闻还能够有连累,想着两家的干系不免有些严峻担忧,但转念思及谢尚的小三元又莫名有点暗搓搓的小确幸——公然是爬得高,摔得重。方氏如此想:谢尚少年对劲,过分失色,反不及她儿后代婿大大市市按部就班的好。
还是那句话人得笑着活下去,方氏内心再不痛快场面上该有的情面来往还是不能少。
谢子安点头:“窜改很大。不说破题,只说承题这两句就去了先前文章的华而不实,有了润物细无声的意义,由此文章便承接得一丝不漏,浑然天成。”
错过了谢尚这个才财双全的金龟婿。
方氏……
方氏想不通谢尚如何能以一己之力横扫雄霸了院试案首几百年的江南才子——就这一回江州院试的前十也就只谢尚一个江中人。
谢尚这是完整给他媳妇攥手内心揉捏呢!
看到男人看信后天然透露的欢乐,方氏内心不忿,问男人《四书文理纲领》的事咋样了?
云意自顾道:“但等尚儿殿试完了授了官,如果能留京,敟儿,敩儿倒是今后能跟他多多请教,学学他的治学体例。”
云意点头:“御史台参人不管这些。真想参如何都能参。在京这些年我们见到的锦衣卫押人进京还少啊?”
偏她小姑也是个拎不清的,但听儿子说儿媳妇好,就真当儿媳妇是块宝,跟个傻子似的由着儿媳妇拿捏儿子,立不起婆婆的范儿不说还还听不得旁人说儿子儿媳妇一句不好——谁说就怼谁,更是不知所谓!
宗子云敟大谢尚三岁,但早六年,即十八岁那年就进了学,三年前又被选为贡生入国子监读书——前程一片光亮。
对此方氏虽有些捻酸,但也不至于气不平。
四月十五殿试。殿试,顾名思义,皇宫大殿御前的测验。
次子云敩小谢尚两岁,本年十九,虽还未进学,但现在京师的金台书院读书,也是前程可期。
“爹,”谢尚承认:“你说得对,畴昔半年确是旁人也在勤奋,不可,我得勤奋去了!”
人活活着就是这回事,当顺算盘打不过来时就打倒算盘——总要笑着活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