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状元点化之恩!”常母翻开话匣子道:“谢状元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原不畏小小狐仙,当他传闻家里闹狐仙的时候,立即焚香祷告六合道:普天之下……他家宅子乃是圣上所赐,何能叫狐仙作怪?”
方氏被云意说得惭愧,无法表态道:“罢了,我今后少吃咸萝卜,不再操这些闲心!”
云意不为所动道:“今儿显荣偶然中提及尚儿挖泉淋了一头泉水的时候,两个儿媳妇都不出声,就你一小我话多!”
云意听得头疼,不觉揉了揉额角,但犹耐着性子反问道:“我们敏儿那里命苦?是她做女人时你我不敷疼她,还是出门后她丈夫公婆给她气受,日子不好过?”
“敏儿出门不过三年便后代双全,凑成一个好字――敏儿如此好命,偏落你嘴里也是一个命苦。你看看你这嘴,可有一句好话?”
俗话说“劈面教子,背后教妻”。晚餐后打发走儿孙,云意方和方氏道:“你现是做婆婆的人了,旧事遇事可别再咋咋呼呼的,没得叫儿媳妇们笑话。”
道姑们将水搅得越混越好,常勇暗想:如此骆炳才不会清查到他的身上。
传说里胡大仙就是通过冷水泼头、高山摔交、椅子散架等各种天降横祸来惩办不敬之人。
“可惜今儿后晌天便阴了,夜里怕是要掉暴,明儿气候一准不好,嗯――那就玄月二十二吧,离今儿有三天,到时气温应当会有回转,气候想必也会变阴沉,正都雅泉。”
……
气温降落都是一掉三缓,从没有一蹴而就的事理。且作为娘舅头回上门也当给外甥媳妇留下充足的筹办时候。
谢尚收回目光笑对劲外深长:“那么大的风,刮得窗户纸都呼呼地响。你既没闻声,想必是睡得不是普通的熟!”
“你如果说对了倒也罢了,偏开口就是笑话。”
“京里一口井都跟聚宝盆似的能保子孙衣食无忧。尚儿进京没几天便挖出一口泉,你晓得内里现有多少人恋慕尚儿的好运道?”
“你这话传出去可叫人如何想?”
……
“尚儿媳妇我虽见得未几,但听显荣转的她经验小厮的话就晓得这是个有胆色有成算的,不好欺!”
“那狐仙不敢跟文曲星拧,只得驾风分开谢家往西山去。不想颠末白云观时听到观里念佛,方才知伸谢状元美意点化。”
常勇……
闻言常勇垂眼看看手里的茶杯,有些无语――不是他自夸,这事他怕是比谢状元本人还清楚委曲。
常母抬高了话语附耳奉告道:“两位道长说谢家这泉是狐仙报恩送的!”
“畴昔这些年我原觉得你已想清楚了,不想尚儿今春中状元后你内心便又不安闲了。”
“这俗话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云意不附和地摇了点头:“我们敏儿命数再好也架不住你这个当娘的日日干脆命苦啊!”
谢尚想想道:“那就捎两坛你做的阿谁牡蛎油吧!至于冬节的节礼,很多等两天。到时我另派人连着给太爷爷、爷爷、岳丈的礼一起送去。”
“这一点我瞧敏儿倒是比你明白!”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云意笑道:“过几天去尚儿家里吃席的时候也记得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让他媳妇感觉你这个舅母吝啬。”
“传言!”云意两指敲桌打断了方氏的话,恨铁不成钢隧道:“你听传言里哪个神仙奖惩人是给送玉泉水的?”
“贤人说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你现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当晓得三分人事七分天,有那抱怨的空儿还不如多修口德给儿孙们积些福报。”
“现晓得是狐仙使神通从玉泉山给移来的,就说得通了!”